萨仁一手勒紧马缰,另一条胳膊举起来挡在脸前,母狼的牙也到了,隔着袍子咬住了她的小臂,萨仁吃痛叫了一声,马也惊起来跳得老高,母狼更不肯松口,谁被甩下去,就有可能被马蹄践踏。
萨仁也不敢乱甩,狼牙的咬合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穿的厚袍子只能暂时抵挡一下。
她还得反手用胳膊把母狼夹在马背上,免得母狼被甩出去,它不肯松口,万一甩出去不是咬下肉来就得把她整个小臂给扯下来。
然后大家就看见萨仁的马乱跳乱跑,萨仁一手勒紧马缰,一手按着母狼,大黑马不管怎么跳怎么人立,萨仁都稳稳坐着,母狼也被她夹得死死的。
整件事对萨仁来说像是慢动作,十分难熬,但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眨眼的事,大李小李满脸佩服地看着萨仁,太厉害了,她怎么胆子这么大呢?
华雪跟陶芬芳更是崇拜,这也太帅了吧,徒手斗狼?那狼是被她勒晕了吗?只廖正义看出了萨仁的窘迫,拿了把腰刀想要递给她:“萨仁,拿刀砍它!”
萨仁自己也有刀,可她现在一只胳膊被狼咬着,一只手正在试图安抚住大黑马,哪有空提刀砍狼。
大黑马看见母狼冲着马背上的主人去了,又因为萨仁走火的那枪,擦着它耳朵打到了马蹄旁,它心慌程度可想而知,一时半会安抚不下来,萨仁干脆俯下身,整个上半身贴在马背上在大黑马耳边安抚,它这才慢慢停下来。
此时母狼被萨仁夹得身体已经不怎么动了,但嘴还是咬得死紧,萨仁勒着马缰的那只手能动后,马上在母狼脖子处使力,咽喉几乎是所有动物的薄弱之处,狼也不例外,找对位置用个巧劲,母狼马上松开了嘴,萨仁胳膊一松,母狼摔下马来,她跟大黑马同时松了口气。
巴音跟巴虎马上冲过去朝着母狼撕咬起来,萨仁一看皮子是不能要了,巴音巴虎大概也是带着恨呢,咬起来特别狠,把知青们的狗子也带得凶猛起来。
母狼瞬间被咬死,大李见危机解除已经在一边欢呼起来:“萨仁威武!”
小李也开心地叫着,差点就要鼓掌了,萨仁心里那个气啊,刚才多危险看不出来吗?这两位是标准傻白甜吗?
但看其他知青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好像丝毫不知道刚才的凶险,萨仁也是无奈了,她也是蠢,为什么要跟一群菜鸟一起出来?
只有廖正义担心地问:“萨仁没事吧。”
大家这才注意到她的胳膊好像渗血了,华雪惊叫一声:“真咬到了?我还以为是你把它勒住了。”
萨仁甩甩胳膊,没伤筋动骨,但确实被咬破了,她看看自家两条都带了伤的狗,心里戚戚,全员受伤,就不该来啊。
不过她没抱怨,只指了指狼窝:“大狼都死了,赶紧掏狼崽吧。”
华雪让她下马想替她包扎,萨仁摇摇头:“回去再说吧。”
不是撕裂伤不会流太多血,就是狼牙咬得太深,估计胳膊上一排渗血的牙印,不好处理。
大李小李见她说没事,这才开始掏狼崽,他们的狗也不再对狼窝有恐惧感,摇着尾巴进去又晃着尾巴出来,一只狼崽都没叼出来,把知青们气的,这些狗还真是屁事不顶啊。
陶芬芳气得说:“今年再养狗一定要跟牧民学着训狗,这也太丢脸了吧,都养成宠物了。”
萨仁看着那几只狗摇摇头:“也许里边根本没有狼崽。”
大李马上说:“不可能,我们真的听到小狼崽的叫声了。”
华雪也指指那只母狼:“这是只哺乳期的母狼,应该有狼崽吧。”
最后还是一个体型瘦小的知青冒险钻进去看了眼,确定里边确实没有狼崽,大李小李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啊,我们明明听到了,难道是幻觉?”
萨仁叹口气:“也许它们察觉到有人来过,觉得有危险就把狼崽转移了,也许已经被别的人掏过了,你们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这里有狼崽?”
大李摇摇头:“我又不傻,就等着轮到咱们的时候过来掏呢。”
小李却变了脸色:“我跟人说过,不过不应该啊,我昨天早上说的,还特意说我们要今天来,他还教了我不少诀窍,就是还没来得及用上。”
“你跟谁说了?”廖正义问。
“吉仁泰!”
大家都对吉仁泰印象不错,觉得他不太可能偷着掏了狼崽还不跟大李小李打招呼,萨仁就说:“围着狼窝找找吧,也许这两条狼把狼崽藏起来了,让狗闻着找找,我先带巴音跟巴虎回去治伤。”
大李一听,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不用找了,一会儿路过吉仁泰家,直接问他就好了。”
萨仁看看那几条狗,都只在狼窝前转悠,要是狼崽在附近,他们不可能闻不到,估计是真被人掏了。
她没再说什么,还是先回去吧,胳膊上的伤已经开始疼了,今天天还不算晚,还来得及去旗里打狂犬疫苗。都说狼牙带毒,其实是说细菌多,很容易感染,其实萨仁自己能治,但为了保险期间还是去旗里打针狂犬疫苗来得放心。
回去的路上,廖正义时不时担心地看着萨仁,让萨仁很无奈,最近他都没来纠缠她还以为他是已经回到正轨了,怎么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