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跟私相授受一样,没见那些客人都看着她吗?
萨仁此时十分庆幸马上要去旗里,不然的话,再待下去,她跟廖正义肯定还得传出点什么,书里人的命运看样子很不容易摆脱。
她这么想着,打开手里的纸包,居然是一袋红糖,难道廖正义知道自己阿妈去要过红糖,以为自己喜欢吃,就给自己送了这东西?
她肯定不能要,自己送回去又是事,于是干脆去了趟医务室,把东西给了赵医生,拜托他转交给廖正义。
两天后,一切收拾妥当,三哥去送她,两人各骑一匹马,把铺盖跟日用都打包在一起驮在马上,另一匹马上放了一个大袋子,里边满满的都是吃的。
萨仁不想带,畜牧站肯定有食堂,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
可阿妈跟刘队长想的一样,吃人嘴短嘛,想搞好关系,请人吃东西是最容易的事了。
萨仁知道自己跟那日翻脸的事,让她担心自己处不好关系,也没再多说,那日这种奇葩不会那么多的。
到了旗里,二哥已经等在畜牧站门口了:“你那天怎么不去找我?我还是听别人说的。”
“我给忘了,一直跟着刘队长,他说回去就跟他回去了。”
三哥就说:“以后你们两个都在旗里,见面的时候比我都多。阿妈让我跟你说,这个月你可别光顾着忙,萨仁刚来这里,你多过来看看,别让她受欺负。”
“哪里用阿妈嘱咐。”
二哥向来疼萨仁,这时把马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才跟她说:“你要住不惯,等我从派出所申请间宿舍。”
“肯定住的惯。”
萨仁觉得怎么也比蒙古包好啊,畜牧站只是二层楼,看着还挺新,住着肯定舒服,不说别的,只用水用电比查达方便多了。
接待她的人是个中年妇女,冷着一张脸:“你就是萨仁?”
萨仁点点头,见她态度不好,也没多说。
这女人就又问:“听说是因为能药獾进来的?”
“没错。”
“呵呵,真是什么人都能来了。”
萨仁无语,这位大姐,您这么不给面子真的好吗?不满意,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
“是旗委书记让我来的,本来我还不想来,可书记同志说我有天赋,让我来试试,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大官,敢不听话吗?”
那女人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话却柔和了不少:“哈哈,我就是听他们议论过你,随口就说出来了,你可别在意。”
后边扛着被褥跟行李的二哥三哥早就黑了脸,三哥沉声道:“他们议论过萨仁?议论什么?领导让来的,来了她也会好好干,怎么还没来就开始说人坏话?还是政府机关呢,就这素质?”
那女人脸色更难看了,却不好说别的,只装听不见领着他们去了二楼,二哥到底是在旗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很知道单位里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他倒是觉得人家议论也正常,毕竟就是自家人也没想到萨仁能来旗里。
二哥见领到门口了,赶紧道谢:“多谢你了大姨,这是单人宿舍吗?”
他觉得他客气,可大姨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她觉得以二哥的年龄该叫她大姐。
大姨板着脸说:“宿舍就这几间,哪里有单人宿舍,这屋有个女知青,不算好说话,不过事少。”
她把钥匙放下,把水房指给萨仁就走了,萨仁这才发现这宿舍是不带卫生间的。
才七几年,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这样的宿舍其实已经挺好了,她叹口气,想想中的随便用水电并不存在啊。
二哥三哥四处看了看,倒是很满意,挨着厕所跟水房都近,很便利。
屋里简单得很,两张床两套桌椅,就没别的了。
靠左边的床上铺着碎花的床单,看那摆设这位女知青应该是个温柔可爱型的,可刚才的大姨说她不算好说话?不过这大姨就够不好说话的,她对别人的评价不能当真。
萨仁把自己的被褥放到空着的床上,就要请二哥三哥去食堂吃饭。
二哥还要上班:“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三哥倒是想去食堂蹭一顿,可喇叭刺啦了两声,然后就有人在喇叭里喊萨仁到办公室去。
萨仁只好送走三哥,又从行李袋里拿了一袋阿妈自己做的奶糖放进包里。
畜牧站就这两层楼,楼下是办公室跟食堂,楼上是宿舍。
站长办公室很好找,萨仁敲门进去,里边除了站长还有另一个矮个子的胡子男。
畜牧站的站长姓胡,那天在政府办公室,萨仁见过。胡站长在听到领导让她来畜牧站时表情也十分惊讶,显然对她不看好。
其实就是萨仁自己也不明白,领导为什么这么安排,她都说了药獾的药方是家人给的秘方,并没有说自己有别的能力,只听查达的人说她有天赋,就把她安排到畜牧站确实有点奇怪。
所以她对胡站长挑剔的眼神适应良好。
虽然不在意,但萨仁还是决定不把奶糖拿出来了,胡站长要是和蔼可亲,甚至只是个一般人,她送也就送了,可这位胡站长,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自己送了奶糖,他还得嫌弃是自家做的,不是扔了就是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