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3年建造而成的,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的面积,大部分都是私家森林,”克劳斯详细地告诉景玉,“时间久了,又经历过十几次修缮和重建。在1913年、1998年都重新、大面积地进行了建造和修缮,你现在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祖先们历代的改造。”
景玉喔了一声。
埃森家族比她想象中存在的时间更久。
克劳斯为她举例子:“比如,你刚刚看到的牡丹,是父亲为纪念母亲修建的。”
景玉感叹:“真浪漫呀。”
克劳斯领着她:“玫瑰园圃,是祖父为了祖母修建的,因为她喜欢用新鲜的玫瑰花瓣泡澡。”
景玉夸奖:“真贴心啊。”
克劳斯补充:“热带温室花园,曾祖母喜欢斯里兰卡——喔,那时候还被称作僧伽罗王国,里面有许多从斯里兰卡移植过来的植物。”
景玉衷心地说:“好奢侈。”
克劳斯继续介绍:“前面,有一个仙人掌园,因为曾曾祖母喜欢食用仙人掌。”
景玉:“真……嗯?”
她勉强:“好胃口。”
“再往前,有一些荆棘园,因为修建荆棘园的曾曾曾祖母喜欢用荆棘抽——”
说到这里,克劳斯顿了顿,镇定地问:“好了,景玉,你有特别喜欢的植物吗?”
景玉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刚刚说到哪里了?继续啊?你怎么能在最令人兴奋的地方停下呢?我就想知道这个。”
克劳斯转移话题:“我们还是换一个吧。”
事实上,景玉看到过克劳斯祖辈们的画像。
这些画像并没有如剧中演的那样、挂满整个城堡中、楼梯侧面,而是都被妥善地安置在城堡主楼的第四层走廊上。
克劳斯先生的祖先们都拥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子般的头发,唯独克劳斯的母亲,有着蜜糖棕一样的卷发。
这些古老的油画将他们的神韵捕捉下来,埃森家族的历代家主大多都有一股傲慢之气,画家笔下,这些先生们一个比一个冷漠。
包括那位喜欢使用荆棘条的曾曾曾祖父和曾曾曾祖母,后者的画像是个优雅美丽的女性,有着和克劳斯色调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疏离,高傲,不可以亲近的笑容。
也只有她的画像和其他女士不同,她穿着优雅华丽的绿色克里诺林裙,戴着同色的手套,手指捏了一朵荆棘上开出的小小花朵。
荆棘绕成一枚小巧的戒指,被她用小指勾住。
景玉以前没有听克劳斯先生讲过他的祖辈父辈。
和一些刚见面不久,就喜欢说自己祖辈姓“叶赫那拉”和“爱新觉罗”的男性不同,四年了,景玉才从克劳斯口中听到关于埃森家族的历史。
还只有一点点。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景玉也可以当故事一样听的津津有味。
景玉骄傲地挺起胸膛:“虽然我们家族不像你们那样有画像和花园,但我们也很光荣。祖上三代贫农,根红苗正。”
克劳斯垂下金色的睫毛,用浓绿色的眼睛看着一脸神气的景玉:“我想,他们也会为有你这样的优秀后代而感到欣慰。”
克劳斯口中“来自你故乡”的花朵,在一个新修建的玻璃花房中,里面种植着一些兰花、牡丹等等,都是中国特有的品种,尤其是“景玉”这个名字的牡丹。只是现在还不是花期,只有绿色的、丰润的漂亮叶子。
景玉兴致勃勃地观看时,听到克劳斯问了一句:“你有特别喜欢的植物吗?”
景玉想了想,问他:“摇钱树算不算?就是结满金元宝的那种。”
克劳斯:“……”
“或者,拿金子做树干,上面挂满红宝石和绿宝石,什么珍珠翡翠白玉啦,统统都给我挂上去……”
克劳斯看着兴奋描述那种场景的景玉,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口气。
景玉奇怪地看他:“你叹什么气?”
克劳斯说:“我忽然发现,原来钱财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看向景玉:“我真庆幸自己还有一些能够养得起龙的财产。”
景玉郑重地和他握手,颇为认同:“你我本无缘,全靠你花钱。”
克劳斯:“……”
景玉只握了一下,就飞快地丢开手,开心地去看那些兰花:“这些土也是你从我的国家运来的吗?是哪里的?水呢?你该不会要从我的国家运水吧?”
克劳斯简单地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