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可以覆盖恐惧,如果齐宝珠是真的喜欢医生这份工作,那么,也许她都不用克服,自然而然的就好转了。
楚酒酒无声的笑了一下,在心里说了一句加油,然后,她又转过身,去书架里找书看了。
用楚酒酒的话说,来都来了,贼不能走空啊……
——
因为楚酒酒对丁伯云过度在意,于是,韩生义这些日子,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观察丁伯云的动作。
他们俩不是一个单位的,平时基本看不见,但是圈子就这么大,丁伯云又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韩生义想打听他的事情,不要太容易。
枪打出头鸟,丁伯云现在风头最盛,盯着他的人可不止韩生义一个,所以,韩生义这么做,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天,韩生义刚知道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消息。
原来丁伯云认识楚立地那一家子,而且,跟他们家的大女儿楚月,关系还挺好的。
韩生义陷入沉思,楚月跟楚酒酒一样大,也是十六七,丁伯云……他这么禽兽的吗?
越打听,韩生义越没法把他跟印象里的知青班长联系到一起,下乡的丁知青,和现在的丁伯云,就像是两个割裂开的人,前者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他不会霍霍小姑娘啊。
同样都姓楚,即使两家关系势如水火,韩生义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办法,谁让楚月和楚酒酒年纪太像了,看着她,韩生义总是克制不住的往楚酒酒身上想。
韩生义默默的往家走,下班了,今天他又是自己回家,好在今天气温没那么高,傍晚还有风,可以吹走身上的暑气。
正走着呢,突然,有一男一女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分说的抓住了他的手。
男人一脸焦急的说:“生义!你快救救你姥爷吧!”
女人没他那么激动,但是神情跟男人差不多,她也求韩生义:“我是你三舅妈,生义,你姥爷、大舅、二舅,都被抓起来了,我们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面子上,救救他们吧!”
路人看到这边有热闹,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韩生义望着这一男一女,本来陌生的面孔,慢慢变得熟悉起来。
——
他其实什么都没说,连个表情都没变,那两口子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似乎在一周前,也就是救灾活动刚刚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人举报他们家贪污受贿,先是阮家的老爷子被抓走,紧跟着,又抓走了阮家的老大和老二,老三逃过一劫,不是因为他没参与,而是他烂泥扶不上墙,喽啰太小,没有抓的必要。
但是老三一家,向来都是那几家贴补的,所以这群人被抓走,老三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这个三舅妈比三舅会说话,一直都说自己这些日子有多着急,连嘴上都急的起泡了,她的中心思想就一个,让韩生义去求他爷爷韩部长,想办法把那三个人都捞出来。
她没有提阮梦茹,可是韩生义听了一会儿,就问她了,他们都被抓走了,那阮梦茹呢?
三舅妈眼神躲闪,韩生义看了几秒,掰开三舅抓着他的手,就这么离开了。
那位三舅妈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阮梦茹也倒霉了,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出现,韩生义以为是那边地震的缘故,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已经过不来了。
稍微想一下,韩生义就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归根究底,还是那三个字——有点巧。
晚上,韩生义坐在客厅,眼睛不看电视,就看韩爷爷,韩爷爷一开始还老神在在的,后来就如坐针毡了。
他其实很想顽强抵抗,但架不住韩生义耐性太好,叹了口气,韩爷爷选择认输,他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
电视放的好好的,这个节目连一半都没到呢,楚酒酒坐着吃水果,先看见韩爷爷走了,接着,她又看见韩生义走了,楚酒酒抬起头,“哎,你们——”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咣当一下,楚酒酒的水果盘里砸下来一个洗好了的脆桃,韩奶奶头也不抬的说:“吃你的。”
楚酒酒:“……”
又说小秘密,楚酒酒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她没过去打扰,但心里打定主意,要跟韩生义打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
上一次跟韩奶奶走进来,韩生义在这挨了一巴掌,还跪了十来分钟,今天韩生义的待遇比较好,只站着就可以了。
韩爷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搓了搓衣角上的一个黑点,他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韩生义没有问,看着韩爷爷这个死活不抬头的模样,他先笑了一声,“您别紧张。”
韩爷爷:“……”
“胡闹,我什么时候紧张过!”
韩爷爷抬起头,对韩生义吹胡子瞪眼。
韩生义没有理会他的色厉内荏,在周围找了一下,发现没别的凳子了,他就坐到了那张打扫的一板一眼的床上。
垂着眼,他说道:“阮家这些年过的低调,他们跟郭家关系好,轻易没人敢动,就算背地里还有仇家,在这个节骨眼上,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没人愿意先下这个手。”
说到这,他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