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绍疑虑重重的看了一眼大队部,然后不怎么确定的说道:“不会吧,周小禾和陈二柱,从来没听说过他们俩还认识啊。”
韩生义放下编了一半的鸡笼,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有没有关系?”
楚酒酒蹲下来,仰头看着韩生义,“生义哥,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有没有人表面装得跟你关系特别好,背地里却讨厌你讨厌的要命,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赵连长的媳妇周小禾!”
韩生义稍微回想了一下,周小禾的长相不算漂亮,却非常有特色,在这个全国都素颜,医美还没传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她长了一张天生的蛇精网红脸,只可惜,她五官不够好看,所以惊艳度大大降低了。
“是她啊,她好像不常出门,上一回我看见她,还是上个月,咱们一起去张家偷东西,她在外面跟别人站一起。”
顿了顿,韩生义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她?”
楚酒酒看向楚绍,没发现他有制止自己的意思,于是,楚酒酒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陈大红的事情你没看见,但你已经听说了吧,她改陈大红的工分,还改楚绍的工分,今天的事不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韩生义听完,思索一秒,他扔下手里的稻草,然后站了起来,“在这猜,又猜不出什么结果来,走,咱们也去看看。”
楚绍也有这个想法,三人一起向队部走去,围观的人群把队部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楚酒酒在外面找空隙的时候,还能听见村民落井下石的怒骂声。
“我呸!咱们青竹村的风水真是坏了,先有一个赵石榴,又有一个陈二柱,亏得你还姓陈呢,畜生!敢欺负大红,你今天别想站着出去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啊,现在都是新中国了,怎么还有人敢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大红一个人过日子容易吗?陈二柱就是看上她寡妇的身份,没人照拂,缺德死了!”
“打他!赵连长你拿枪是当筷子使的啊,直接枪毙了他!”
“就是就是,这种人让他活着有什么用,要我说别枪毙了,浪费子弹,咱们直接挖个坑,把他埋了!”
村民群情激奋,一个个都喊打喊杀的,大家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每个人都一副恨不得陈二柱血溅当场的模样,但要真的赵连长掏出枪来,把陈二柱打死在他们眼前,除了那些一听见车枪就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小青年,剩下的人今晚估计都要做噩梦。
赵连长光着膀子站在队部的院子里,在他旁边,陈二柱被绑了双手,正跪在地上等待发落,他鼻青脸肿的,衣服也破了,然而他脸上还带着笑,听到外面的村民喊他的名字,他还回过头,乐呵呵的看着人家。
陈家三兄弟,陈大柱早就搬到了镇上,村民们对他不熟悉,提起来,除了羡慕嫉妒,就是卑微恐惧,毕竟人家能管他们一整个镇,权力比大队长还大。而陈二柱,村民们其实也不怎么熟悉,因为陈二柱见人就笑,还不是韩爷爷那种和善的笑,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傻了吧唧的笑,他懒得要命,挣的工分比孩子都少,要不是陈大柱和陈三柱帮衬他,他早饿死了。
大家在私底下一直怀疑他脑子有问题,所以也没人敢给他介绍对象,一来二去的,陈二柱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原本只是怀疑,如今,大家看了在这种情况下都笑的出来的陈二柱,顿时把怀疑两字去掉了。
他肯定是个傻子!
……
赵连长被陈二柱笑的心头一阵阵火起,他最痛恨这些仗着没有损失,就到处耍流氓的男人,所以在听到陈大红的声音以后,他跑过去,抓住陈二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狠揍了一顿,因为出力太多,身上全是汗,他连上衣都脱了,可被他打的陈二柱除了挨打时叫唤两声,再之后,他就是如今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楚酒酒用力的挤进去,韩生义和楚绍跟着她,也不知道后面谁推了一下,楚酒酒直接被推进了院子里,她吓一跳,连忙往回走了几步,幸好,院里的人都在看陈二柱,根本没人关注她。
大队长听说陈二柱做了什么,出来就是一脚,“你还真有种啊!”
陈二柱被踹,他从地上爬起来,仰着头,对大队长嘿嘿笑了两声。
大队长:“……”
陈大红就站在一旁,她看着陈二柱的眼神都能冒火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掐死这个人,然而不行,掐死他自己也完了,所以,她忍了又忍,指着陈二柱,她对大队长和赵连长一起说:“大队长,赵连长,你们也看见了,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你们要是不好好处理这件事,等我走出这个门,我一定拿剪刀攮死这个畜生!”
“然后我再一头撞死在这门上,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被逼上绝路的!”
大队长吓一跳,他连忙安抚陈大红,“别动不动就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不是马上就要处理了吗,谁也没说会放了他啊!大红你这个脾气,太烈了,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前进,你看怎么办?”
陈二柱这种行为,往轻了说是强行入室,往重了说就是强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