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们私自闯进来的!”
宋希月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一阵喧哗。
是内务府总管的人,江盛。
江盛此刻带着人,掐着嗓子道:“哟,哪里还有什么将军府,就连骁骑营大将军这个名号还有没有都是个问题,一届邢北奴隶,也配住在我晋南这样好的院子里?!来人啊,把东西都搬走!”
冰夏气急,脸涨的通红:“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
“姑娘,您别怪咱家没劝过您,咱家也是下人,若是没有旨意,谁能擅自登门呢?误了咱家交差,即便你是个姑娘家,咱家也不会手软!”
说着,江盛便预备伸手将冰夏拉开,只不过他手还未碰到人时,一道冷冷的嗓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
“旨意?谁的旨意,什么旨意?”
宋希月此刻站在院门,神情前所未有的冷静决绝,即便不开口说话,嫡公主的气势也能叫人莫名心虚。
“参加公主——”
宋希月从上到下的将江盛打量了一番,她知道这个人,江盛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有一次威胁强迫宫女,被霍斐渊撞见,当即赏了他三十大板子,一个多月没能下来床,而后乾元帝又将此事作为整个皇宫里的训诫,他颜面尽失。
是以,江盛应该是恨霍斐渊的。
宋希月缓缓朝他走近,江盛立马道:“奴才见过公主,奴才是奉了旨,查封这将军府……公主,您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宋希月听了这话差点儿被气笑,不过语气冰冷,开口道:“皇上圣旨拿来,让本公主瞧瞧。”
江盛一愣,“并无圣旨……”
“哦?那是皇后娘娘凤谕?凤印呢?”
“也不是……”
宋希月一听就怒了:“既无圣旨也无凤谕,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当着本公主的面闯进这将军府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江盛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这位主儿,立马跪下,见鬼,不是说公主已两日不曾回府,他才专门挑今日的。
“回、回公主的话,奴才哪有那样大的胆子,是太后娘娘的懿旨!”
太后?宋希月微怔,转瞬后便恢复了冷静。
“你说是皇祖母的旨意就是了?有何凭证?!再说,本公主今日在这儿,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底下动驸马的东西?!”
江盛心中连连叫苦,太后光说了句口谕,哪里给他什么东西。虽说他不理亏,可遇上月公主娇蛮起来,那是皇上都没有法子,他真是两头不讨好,都得罪。
“奴才有罪,奴才这就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江盛眼咕噜一转,立马认错。
“站住!”可宋希月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她睨他一眼:“本公主有叫你起身?”
江盛腿一软,立马跪了下去:“奴才不敢!”
“是本公主数月未回宫便叫你们忘了规矩,云雀,给我掌嘴。”
“是。”云雀福了福,走到了江盛面前。
“江公公,私自擅传旨意是要杀头的罪名,公主仁厚,此事交由陛下处理,但冒犯公主和将军,此事罪名更是不小。”云雀说完,便啪的一耳光打了上去。
江盛好歹已位至总管,此刻被他最瞧不起的宫女掌掴,内心的恨意犹如江水一般,宋希月见了,冷哼:“看来江公公很不服气,继续打。”
云雀不停,将军府的下人们都瞧着解气的很,宋希月看了一圈那些勾着腰的小太监,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道:“你们都给本公主记得,此处是将军府!也是本公主和驸马的府邸,谁要是再敢擅自闯进来,明日你们尸首异地,可别觉得冤枉!”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那群小太监此刻均匍匐跪地,连声认错。
是了,他们忘记了,宋希月好说话的一面也是分时候分场合的。
面前这个月公主,哪里还有从前半分怯懦胆小的模样。
端着训人的气势,倒是和姜皇后如出一辙。
宋希月最后赐了江盛三十个巴掌,个个不留情面,他双颊红肿,又跪了半个时辰,这才一瘸一拐的从将军府走了。
有小太监上前安慰,被江盛恼羞成怒的一把拍开:“去慈宁宫!”
他凭白的受了这一顿打,可不能白白挨过去。
“云雀。”
江盛走后,宋希月立刻唤了云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