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一鸣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他显然有些着急的走到霍斐渊面前:“已经确定了,那几个是瘟疫。”
霍斐渊正准备去研墨的手一顿,抬头:“什么病?”
“症状像鼠疫,却又不完全一样,我已派人去调查过,京中目前没有鼠疫的症状。所以我怀疑,可能和水源有关。”
所有瘟疫里面,凡是和水有关的都是最麻烦的,霍斐渊放下笔,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木桌,“那几个人?”
“我的医馆一共五个,我归京之前,我那几个徒弟飞鸽传书便是因为这几个人,我回来后也觉奇怪,上回跟你说后,便单独治疗,目前没有发现扩散,但我不敢保证,其他医馆没有收到一样的病人。”
这样最是麻烦,霍斐渊当机立断站起身:“我进宫一趟,你立刻将京中所有疑似病例全部集中起来,人手不够,随时来说。”
“好。”
霍斐渊离开书房,柳一鸣也风风火火的出了将军府,霍斐渊出门之前,脚步顿了顿,回头对福顺吩咐:“去和公主说一声,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
方才的对话福顺听的清楚,心中自然有数:“是。”
霍斐渊刚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再说我可能晚些归,让公主先用膳。”
“是。”
宋希月从福顺口中知道这件事后,连困意也都没了。瘟疫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到了冬季,病情不容易恢复,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感染。
“大人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福顺:“没有,只说让您尽量少的出门,今日晚膳也不必等。”
宋希月想了想:“好,我知道了。”
福顺走后,宋希月立刻到书案前执笔,给姜皇后递了封信。又嘱咐云雀将这消息尽快散给各家官吏,云雀刚要出门,又被宋希月:“算了。”
“想必夫君已经进宫去见父皇了,此事父皇的速度会比我快的。你还是先去民间搜寻一些医术高明的郎中,万一是真的,太医一定是忙不过来的。”
“公主别担心,奴婢这就去办。”
“对了,再嘱咐小厨房,熬上白醋,每日将这府里,仔仔细细的打扫通风,近日府中若是有身体不舒服的,也要立刻就医。”
“诶,好。”
冰夏替她倒了杯茶,笑着道:“公主去了一趟漠北,倒是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宋希月愣了愣:“哪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一路看百姓疾苦,将士们又浴血奋战,我身为公主,每年享受这么多的俸禄,自然要做些实事 的。”
“您就是最心善最好的公主。”冰夏道。
宋希月笑了笑,她这算什么,比起霍斐渊一路,她当真是尽微薄之力罢了。
乾元帝对这件事高度重视,立刻命人唤来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与此同时,姜皇后那边也接到了消息,她顿了顿,也立刻安排了后宫所有的事宜。
“娘娘,您说,真的有瘟疫吗?”焕春有些担心,她对于瘟疫是十分恐惧的,小时候的时候,就是村里流行的一场瘟疫,夺走了她父母的生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事儿不敢玩笑,既然皇上都这般重视,本宫身为皇后,更不能拖后腿了。况且这事是霍斐渊进宫禀明,本宫觉得,从某些方面,他的消息一般不会有错。”
焕春一边替姜皇后揉捏肩膀,一边道:“奴婢也觉得这位驸马爷的本事的确不小。”
“可不是,听说,他在京外也是颇有势力的。”姜皇后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手上的玉镯子褪了下来。
“娘娘……可是有些担心驸马爷?”
“若是盛时安,月儿喜欢,本宫就许他一世荣华富贵。可霍斐渊,本宫也看不出来他想要什么。若说是权吧,世子之位他似乎表现的毫不关心,可若说不是吧,那他当初,为何那般痛快的应了月儿。”
焕春笑:“咱们公主心善又长得美,谁不喜欢呀。能娶到咱们公主,想来没几个人会拒绝的。”
姜皇后笑了笑,显然一提到宋希月,她心情便好了许多:“是,本宫的月儿自然是最好的。你方才说的,也的确有理。”姜皇后从面前的瓷罐里沾了少许的油膏,在手上揉搓划开,再慢慢的涂到了手腕上。
不过,那些只是对于一般男人而言。
她能看的出来,霍斐渊绝不会是那样一般的凡夫俗子,他行事永远有他自己的主线和逻辑,没有人能够拿捏住他。
宋希月忐忑的在府中等了一晚上,总算是在子时前等到了霍斐渊归。他脚步顿了顿:“公主怎么还没歇下?”
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眼福顺,福顺弯腰沉默。
“是我坚持要等你的呀,你快过来。”
宋希月把霍斐渊拉着坐下:“怎么样,父皇怎么说?”
“此事皇上很重视,已经连夜命太医院去调查了。”
“那就好,夫君,你累了一日了,我命人熬了汤,喝点吧?”
霍斐渊瞅了眼她的腰:“公主可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