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将军和万月生听了自然都是不满意。
“那帮阴险小人,要是敢克扣我们的军粮,爹一封奏折直接去皇帝那里参他们一本就是了。你是守卫边疆安宁的大将,还怕他们?”万月生很不服气。
“你个臭丫头,懂什么。没听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回头凤阳府那帮不要脸的随便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克扣他万家军的军粮,让他的十几万大军喝西北风去?
“爹,我们为什么要处处受制于人?我们就不能自行筹措粮草么。”万月生说道。
“嗯,好主意,这事就交给你仨了。军需官何在?以后但凡跟军资有关的找他仨。”不让这几个小鬼吃点亏学个教训是不行喽。
万常山说完,迈着矫健的步伐,神态一片轻松的的走了。
留下万月生,秦志远和军师面面相觑。
“早知道不帮你讲话了,把我都搭进去了,我去哪里弄粮草来。”万月生觉得自己有点冤。
军师指着自己的鼻子,默默的看着万月生,他才是最倒霉的好不好。
秦志远无奈的摸摸鼻子。
这天是秦志远来给长寿上课的日子,军师和万月生也一起来了。
万月生一来便抱着苗文姜撒娇,“苗姐姐,我好久没来,你想我没。”
苗文姜笑着逗她,“好像没有哎。”
万月生不依,“那我生气啦,没有两坛葡萄酒哄不好那种。”
众人都大笑起来。
秦志远去给长寿上课,月生和文姜在一边闲聊,嗑瓜子吃花生。
万月生有意把师兄被爹责备的事告诉文姜,可是想想路上师兄的嘱托,又把话咽了回去。
师兄对苗姐姐真是痴心一片,好令人羡慕。
可是她跟军师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爹之前老想乱点鸳鸯谱,把她嫁给师兄,可她只把师兄当哥哥。
现在师兄明显有了意中人,希望她爹脑子赶紧清醒点吧。
看着在一边树下悠哉悠哉啃西瓜的某人,万月生抓起一把瓜子皮扔了过去。
让你没心没肺。
也不跟师兄学着点,看人家是怎么追美人的。
中午苗文姜下厨,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众人吃了个肚圆。
万月生跟文姜请教为啥她煮出来的冰糖雪梨好苦。
上次某人嘴角起了一大堆泡,她想弄点冰糖雪梨给他败败火,结果做出来的好苦。
文姜有点好笑,“你是不是忘了给梨去核。”
月生恍然大悟,是了。
饭后,月生缠着军师去遛弯,给文姜和秦志远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
“白庭轩那手是不是你找人弄断的?”文姜问道。
“没有,最近军营里事多,上次回去后我就没出来过。”实际上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被师父禁足。
文姜点点头,相信了他。
那白庭轩卷进了科举舞弊的案子里,功名肯定要被革除的。
秦志远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那你说会是谁呢?不可能是我那几个哥哥,他们没那身手。而且若是我苗家人的话,那白庭轩早去报官了。毕竟我家虽然开着作坊,但也就一小老百姓。莫非.跟白庭轩一起作弊的那些人?”文姜惊讶的说道。
不过越想越有道理。
“嗯,可能吧。”秦志远嘴上应道。
不是可能,而是实际上就是。他知道府城背后那帮人是如何编排他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呗。
那帮人明面上不敢来找他的麻烦,便去找牵扯出这桩舞弊案的人了。
是谁得罪了他秦志远的红颜,是谁让他冲冠一怒,冒着得罪西南整个官场的风险也要揭发这桩科举舞弊案呢?
那帮人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白庭轩身上。
好啊,你小子。念你小子是个人才,想着将来进了白鹿书院还可以互相帮衬一把,比如替他们写写作业打个小抄什么的。好不容易带你玩上一回,你就跟着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让他们跟着被除了功名不说,还永远不能参加考试。
这帮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如何忍的,便找了人来教训了白庭轩一顿。手腕伤只是明面上的,让他以后不能写字罢了。实际上.呵呵,你白家等着断子绝孙吧。
“我们这次搞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大了?会不会伤及无辜?”文姜躺在秦志远的怀里问道。
秦志远搂着她的腰,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大吗?我不觉得。无辜?谁无辜?作弊那群人?还是协助他们作弊那群官?”
两个人好几天才能见一次,每次见面,都格外珍惜。
秦志远知道眼前的女子做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纵使白家行事龌龊,也从来没想着以恶制恶。当然她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别说找人打白庭轩一顿,就是卸他一条胳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但凡有法子,总想着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让白庭轩让白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志远正是看出了这点,才不惜得罪整个凤阳府的权贵,也要揭开科举舞弊的盖子,让事情大白于天下,让白庭轩得到应有的惩罚。
当然还不仅仅是为了白庭轩,收拾他的办法有千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