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这份柔软。
其实,尤玉玑知道百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看见了檐下的司阙,他一直安静站在檐下,怀里抱着百岁望着这边的闹剧。
尤玉玑轻叹了一声。
外边,晋南王脸色十分难看。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他长这么大不说呼风唤雨,至少一帆风顺,何尝被人这样质问过?
偏偏面对尤衡的质问,他理亏。
活了大半辈子,唯一能让他如此无颜面的也只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怒火中烧,却不得不维持晋南王府的脸面,沉声道:“安之酒后失态,待他醒了酒,让他给玉玑赔礼。”
晋南王自认为这已经是给足了颜面的退步,可不想尤衡并不满意。
尤衡冷颜追问:“敢问令郎何时能醒酒?”
话不客气,口气更不客气。
晋南王黑着脸看向陈安之。
陈安之低着头,庭院被黑夜笼罩,纵使有亭灯,也光线晦暗,照不清他的神色。晋南王瞧着他这样子以为他有悔意,实则他的身体里正有两个人在打架。一方面,一个声音在他身体叫嚣着让他拿了剑朝尤衡刺过去;另一方面,残存的理智让他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