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正准备将火符丢过去之时,眼中的在血水中浸泡着的婴儿却越看越眼熟了。
小、小上官?
那一刻我手抖了!
也就是在我手抖的那一瞬间,身后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只手将我推进了血水里!
在落入血水的那一瞬间,我骤然清醒了过来,而周围的场景也随之变幻,天灰蒙蒙的,我的眼前则是一栋破旧的木质建筑,隐约从里面能够听到有人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在朗诵着什么,接着便瞧见有身着苗族服饰的老者从我身旁小跑着冲了进去,我很清楚自己依旧是在幻境中,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凑了过去。
走到那间破旧的房门前,刚刚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老者正与一名同样身着苗族服饰的青年眉开眼笑的说着什么,苗族青年的面貌我看不清,不过能够从大致轮廓上感觉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这应该是环境对我产生了影响而导致的吧,就像之前看到那婴儿越来越像小上官一样。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我却能够从他们的表情上大致的看出,老者似乎是过来说服青年的,而青年对于老者的话很抵触,随后两人发生了争执,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老者愤然的拂袖而去。
青年则愤怒的将手中的书本撕碎,打翻了砚台,而后瘫坐在地上黯然神伤。
我缓步朝他走了过去,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抬头朝我看了过来,这不禁让我心生疑惑,难道他能够看得见我?还是说之前压根就是我自己理解错了?
最终让我松了口气的是,他看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
那是一条大约八十公分左右的黑犬,从气质上看来,应该属于狼裔守山犬。
黑犬应该是青年饲养的,在瞧见主人委屈后,呜呜的钻了进来,而这个时候,我却发现它居然是从我身上直接穿过去的。
难道?
看来我之前确实想错了,原来这次我才是虚幻的?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摇了摇头,应该是有原因的。我虽然猜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但万事有因必有果,既然来了,那就且放下心来看看吧。
此时的我就像置身于一个真实电影之中一样,视线中的所有东西都是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虚幻,这种矛盾一直在我的内心里面冲击着。
黑犬依偎在青年身边呜呜低鸣,青年苦笑着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的话,随后轻轻的摸了摸黑犬的背,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笔砚,收起了书本,带着黑犬离开了屋子。
唯独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看的一头雾水,这啥情况啊这是?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然而,刚刚踏出房门,周围的景象再次变幻,这次出现在了一个崖底,眼前聚集了几十号男女老少的苗人村民,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
我好奇的凑了过去,却发现地上有两具尸体,一人一狗,那人的尸体的脸貌我依旧看不清,却一眼就认出来,正是之前与老者发生争执以后灰心带着黑犬离开的那位了,至于那狗,自然就不用说了。
居然死了?
怎么会这么快?
我紧锁着眉头走到青年的尸体面前,明显是坠崖而死的,至于黑犬的死因也是如此。
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他产生轻生念头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投了过去,我自然也不例外。
当我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时,却是瞧见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梨花带泪的朝这边跑来,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七八个人似乎是想要阻止她,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那新娘的脸时,总会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最终新娘还是被那七八个人给拽住了,其中一个就是此前与死去的青年发生争执的那个老者,老者朝我们这边指了指,想来应该是在指地上的死者青年吧,他指着死者青年朝新娘说了些什么,新娘早已经泣不成声,可能都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老者愤怒的挥起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耳光将新娘给打醒了。
新娘抬起头望着他,朝他说了句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者楞了好一会儿后才发现新娘已经来到了死者青年的身边,当时我距离她很近,却不敢看她,那种眩晕感,让我心有余悸。
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为什么看别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呢?
新娘走到死者青年的尸体旁,揭开了他脸上蒙着的麻布,青年的脸我依旧看不清楚,只能大致的看到他似乎满脸都是鲜血。
新娘撕开了嫁衣的裙摆将青年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对着尸体说了一番我听不懂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话,而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我若有所思的望着新娘离去的背影,最终不解的摇了摇头,心里面苦涩不已,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场外语悬疑电影一样,听不懂且看不出眉目。
叹息之余,周围的情景再次转变,这次出现的则是在夜晚,一栋看起来颇为讲究的苗式庭院里,一个身材臃肿肥胖的男子正焦灼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而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