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夺回来。
张跃民叹气:“媳妇儿,这点事真没必要。”
“没必要你也不能吃,没买你的。”梁好运给小王和小孙各一个,“剩下这几个留他俩明早热着吃。”
张跃民定定地看着她,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梁好运把烧饼一掰两半,儿女各一半。
张跃民的腰塌了,“媳妇儿,你跟谁一家的?”
“你没被老师留下说,以后再想参观他们学校,请走正门。你是无所谓。”
张跃民不禁问:“老师还这么说?不对,你骗我!老师怎么可能这样说。她又没证据。运运,好好,告诉爸爸,妈妈骗我?”
“不是。”二丫头还摇一下头,“爸爸就死心吧,今天的烧饼没你的份。你犯错了,罚我们吃,你看着。”
张跃民诧异,问梁好运:“老师真那么说的?”
“我吃饱了撑的骗你?”梁好运反问,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食盒?”
张跃民赶忙问:“什么食盒?咱家就没那玩意。”
梁好运气笑了:“你最好不要让我抓个现行。”
“没有就是没有,诈我也没用。”张跃民自觉把食盒藏好了,根本不带怕的。
俩孩子佩服,爸爸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值得他们学习。
梁好运:“我一直纳闷好好那么会说是跟谁学的,今儿算是知道了。”
“不是爸爸!”张好好急的大喊,“我才没有爸爸厚脸皮。”
张跃民扬起巴掌,小丫头习惯性躲。躲到妈妈身后才反应过来,犯错的又不是她,她躲什么啊。
小丫头出来,哼一声:“我是小孩,爸爸是大人,不可能有爸爸脸皮厚。”
“这话对!”张爷爷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这句,忍不住附和,“咱们家所有人加一块也没你爸脸皮厚。”
大小子惊呼:“那爸爸脸皮得多厚?”
张爷爷抬手指着房屋:“墙壁这么厚。”
俩孩子还是太小,明知是夸张,依然忍不住打量张跃民的脸。
张跃民朝他俩脑袋上呼噜一把。
俩小孩下意识捂脑袋,张跃民又赶忙抓住孩子的胳膊,“满手油往哪儿蹭?”
兄妹俩放下手,一看油乎乎的,赶忙跑出去洗手。到门口二丫头又停下,“太爷爷,吃烧饼。不许给爸爸吃,爸爸犯错了。”
烧饼还热乎着,张爷爷拿一个就看张跃民,打算边吃边听他解释。
梁好运往后中午可能要在公司加一下班,然后提前回来接孩子放学。人家孩子都有爷爷奶奶,他俩没有,也没外公外婆,她这个当妈不多爱一点,孩子就太可怜了。
梁好运担心张跃民阳奉阴违,就把他今儿干的事全告诉张爷爷。他中午送饭瞒得过梁好运,可瞒不过老人家。
张爷爷恍然大悟:“我还纳闷你怎么那么笃定学校的饭不好吃,合着你吃过?”
“没吃过就没发言权。”张跃民说的理直气壮。
梁好运想捶他。然而在她伸手前,张跃民先一步跑出去,喊小孙和小王做饭,他当指挥。
张爷爷无奈地摇头,“这个跃民啊,虚岁三十六了,还跟没长大一样。他多大才能懂事啊。”
“爸爸多大都不懂事。”二丫头甩着手上的水进来,说着话还老气横秋地摇摇头。
张爷爷瞧着她跟个小大人似的苦大仇深的模样,万分想笑:“爸爸和你说的?”
“不要爸爸说。”大小子拿着毛巾进来,包住妹妹的手胡乱擦一下就扔茶几上,“爸爸就是电视里放的老顽童。”
梁好运拿着毛巾出去晾晒,“哪个老顽童?”
“就是,就是射雕里面的那个。爱吃还不懂事,还喜欢玩儿。”大小子想了想,很确定,“和爸爸一样一样。”
张跃民听到这话不高兴,大声问:“我有那么老?”
“做你的饭去!”梁好运瞪他一眼,张跃民乖乖进厨房,梁好运回堂屋,“刚刚让爸爸给你们包书皮,爸爸不乐意,妈妈给你们包?”
大小子忍不住说,“可是爸爸说浪费啊。”
梁好运:“买新书皮包浪费,用报纸包就不浪费了。”
“旧报纸啊?”大小子说出来,一脸的不情愿。
梁好运温柔地问:“你们俩要包书皮,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保护书?”
“保护书啊。”二丫头回答的理所当然。
梁好运:“既然是保护书,那用什么不都一样吗?”
理是这个理,可俩孩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梁好运拿一张今天的报纸,头版正好是新领导人,“如果这个画像包在正面,你们说谁敢说你书皮不好?”
俩孩子看了看报纸上的人物,很是诚实地摇头。
张爷爷问:“他们的老师会不会说,用这个包书皮不合适?”
“他们的老师不敢。”梁好运很笃定,“人家很怕招惹他俩,再惹得张跃民翻墙进去。”
以前张家的饭是张跃民做,两个保姆打下手。现如今是两个保姆做,张跃民打下手。张跃民拿着切肉的菜板子出来,打算洗干净,好巧不巧听到梁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