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民终于腾出空,打算给张学军打电话,张学军先一步打到他家,告诉他陈思及其母亲被学校开除。然而张学军的室友已毕业,他们得知此事也是听校友说的,所以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学术造假。
张学军说完此事,一个劲感慨不敢相信,天之骄女险些成为阶下囚。张跃民干的事连梁好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年轻说实话。于是老神在在地说,“恶人自有天收。这是报应!”
张跃民表现的再厉害,在张学军看来他也只是一名人民教师。张学军做梦也不敢想,这是他的手笔。所以也认为是报应。
虽然只是这样,对张跃民而言也够了。
陈父即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妻女干出这种事来,往后他每想动一下,都会有人拿此事攻击他,所以他还想更进一步,只能调离帝都蛰伏几年。蛰伏几年的结果往往是不见天日。
张跃民彻底放心下来,也迎来十一长假。
十一假期城里人多,整个假期窝在家里张跃民有点不甘心。
九月的最后一天晚上,梁好运问他:“去海南?”
“太远。”张跃民想想,“还是去滨海吧。那边人少,那边有的海南都有。再说了,咱们又不下海冲浪,也没必要去海南那么温暖的地方。”
梁好运:“小王和小孙呢?”
“一块去。”这点张跃民不用想:“有她们看着张运运张好好,咱们也能到处转转。”
梁好运也是这样打算的,“往那边去的机票应该不紧张,我们明天一早直接过去,车就放机场?”
张跃民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楚兜兜呢?”
楚兜兜恨不得是他表舅的亲儿子,别看他虚岁十三了,张跃民出去旅游不告诉他,小男子汉真能哭给张跃民看。
张跃民拿过梁好运的手机,先查一下明天上午的机票,然后打去楚家。
电话接通,大表姐的声音传来,很是紧张。大晚上的来电话,大表姐以为出什么事了。
张跃民的声音传过去,大表姐的口气瞬间变了,“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很不耐烦。
冷笑一声,张跃民道:“不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表姐说完,张跃民就听到表姐夫劝,“好好说,跃民这么晚打过来肯定有事。”
“他能有什么事。”大表姐哼一声,催张跃民赶紧的,别耽误他们休息。
张跃民:“我们明儿一早去滨海,问兜兜去不去。去的话明天七点前把他送过来,八点的飞机。”
大表姐想也没想就说:“不去!”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儿子快到青春期了。”张跃民道。
表姐夫听见了,青春期的小孩叛逆的能气死爹妈,“去,去!”赶忙应下,很怕儿子气得离家出走,“具体几点?”
现在天亮的也早,张跃民:“你能六点半送来更好。那时候路上车少人也少。我们早点过去,省得赶不上飞机。飞机上有飞机餐。”
表姐夫问:“那我现在就得给他收拾东西?去几天?”
张跃民看梁好运。
梁好运伸出一把手。
张跃民回:“五天够了。那边天有点凉,带两套长袖秋装以防万一。海边炎热,太阳厉害,别忘了帽子。”
表姐夫爬起来,去给儿子收拾东西。
大表姐见状,也坐不住,跟过去。
楚兜兜还没睡觉,一听说明天表舅带他去海边看海吃海鲜,兴奋的睡不着。东西收拾好,就让他爸送他过去。
大表姐一巴掌把孩子拍被窝里,老老实实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钟。
表姐夫跟张跃民一行在机场汇合。
楚兜兜依然兴奋的乱蹦跶,一会儿抱抱小表弟,一会儿抱抱小表妹。俩孩子受他感染,也跟着瞎高兴。
表姐夫无语:“也不是没出去过。”
“可是我没去过海边啊。一望无垠的大海啊。”楚兜兜用手比划一下。
张跃民买票回来,递给他一张,“等一下你自己给工作人员。”
楚兜兜跟他爸妈出去,什么都是他爸妈一手包办。还从未尝试过自己做什么。小少年开心的使劲点头。
表姐夫无语又嫌丢人:“跃民,别惯着他。对了,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都在他书包里,回头别忘了提醒他。”
张跃民点头:“我们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晃悠。”
张爷爷也在,还有俩小的,肯定是玩半天歇半天。表姐夫放心了,叮嘱儿子几句,听表舅表舅妈的话,就回单位。
今儿虽然是十一,表姐夫并不敢休假。因为每到节假日,事就特别多。
张跃民要带上楚兜兜,也是知道人家闲的时候,表姐夫特别忙,没空带孩子。
表姐夫一走,张跃民和梁好运就带着老的小的登机。
小王和小孙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有梁好运和张跃民在前面,俩人依然紧张的手脚同步。到了飞机上更是一动不敢动。
梁好运瞧着她俩这么紧张,交代两人几句,就去抓把飞机当成游乐园的俩小孩。
俩小孩安静下来,飞机起飞,俩孩子扒着窗户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