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和你儿子儿媳妇养老的。”
何大妈顿时顾不得他俩打不打,赶忙回家告诉儿子儿媳妇。
以前这边的房子很遭嫌弃,以至于早些年何大妈都不好意思问人家,她家房子多少钱。
梁好运也有些日子没关注过房价,见他说的这么认真,“真这么贵?”
“西城那边有市无价。”张跃民道。
梁好运张了张口,忽然发现歪了,“谁跟你说房子。我在和你说车!”
“怎么又绕回来了。”张跃民扁扁嘴,“媳妇儿,你是怪我花你的钱?”
梁好运又想打人:“张跃民,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张跃民点头,认真说:“这车结实,经得起撞,开着也安全。看着贵,别人从你旁边过都得离的远远的。再说了,我是那么虚荣的人吗?”
张跃民倒是不虚荣,他是从不委屈自己。
回想多年前,她一分钱没有,张跃民带她买裙子,买那么贵的不说,还让她买两双鞋。现在有钱,让他开桑塔达,张跃民肯定不乐意。
梁好运:“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但是你不许开厂里。”
“还怕公司的人嫉妒?”张跃民摇头:“不可能!你公司除了车间的人,就没有跟你一起打拼出来的老员工。五里坡的那些人看到这辆车,反而觉得她们的老板就该开这么气派的车。”
梁好运忍不住说:“你当老师真是委屈你了。”
“大哥该当什么?”
两人吵的时候,两个小保姆没敢吭声。看到差不多了,小杨才敢开口。
梁好运:“讼棍!”
“那是啥?”小蒋好奇。
张跃民也不生气:“心思不正的律师。”
俩人低下头偷笑。
张跃民瞥一眼俩人,打开后面车门,“玩够了吧?”
梁好运走过去,大小子和二丫头正站在车座上翻山倒海。本该崭新的车座已被俩小孩踩得不能看,还是穿着鞋踩的。
梁好运心累,看着张跃民:“不是你的钱买的?”
“你的钱我也心疼。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心疼车而怪孩子。难得他俩这么开心。”
梁好运冷笑:“做饭去!”
“大姐,我们出去吃,大哥订好了。”小蒋忙说。
张跃民压低声音:“爷爷奶奶馋了。”
梁好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不是你馋了。
“我馋了用得着订餐?早自个吃去了。”张跃民想想,“也不知听谁说的,有一家煮白肉特好吃。咱也不知道多好吃。他都这样说了,我总不能说,好吃也跟你没关系吧。”
梁好运:“听你的意思还不知道?”
“不知道。说了爷爷也不信,直接过去。”张跃民看一下车,“正好这辆车能坐完。换身衣服吗?”
天气还有些冷,梁好运就在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这件大衣还是早年张跃民陪她去春秋服饰专营店买的。
大衣极好,然而打理起来麻烦。带孩子容易脏,梁好运就把大衣脱了换一件薄款羽绒服
有个孩子以后,衣服穿不干净。羽绒服依然是黑色的。
张跃民身为老师,也不好穿太花哨的,梁好运给他买的衣服多是黑白灰以及深蓝色。
今天张跃民穿的就是深蓝色羽绒服,也跑去屋里换了件黑色的。
梁好运:“也不嫌洗衣服麻烦。”
“洗一件也是洗,两件也是洗,捎带手的事。”张跃民锁好门窗,开车到路口找他爷爷奶奶。
天气渐渐变热,日头越来越长,虽说五点半了,天依然大亮。老两口不急着回家,还在附近公园门口跟人聊天呢。
张跃民转了一圈才找到他们。
张爷爷奇怪:“干啥去?”“吃披萨。”张跃民故意逗他。
张爷爷雪白的眉毛皱到一起:“那玩意有啥好吃的?死贵死贵,不就是发面饼子上面放点菜和肉。”
两个小保姆笑喷了。
张爷爷瞪眼:“我还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