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鸡汤是小蒋收拾的,小蒋回想:“好像都是鸡胸上的肉。太塞牙,我们没人吃。”
“先把鸡汤热了,然后把肉捞出来。”梁好运打算把鸡胸肉撕成条,用酱油之类的凉拌。
小杨问:“大小子和二丫头吃什么?”
“我给她们炒个鸡蛋吧。”梁好运撸起袖子去薅一把小葱。
鸡蛋出锅后浇一点点香油,两个小孩吃的吧唧嘴,小脸上还蹭满了油。
张跃民捏捏儿子的小脸:“就你俩会吃。”
“早上没吃鸡蛋吧?”梁好运做好才想起来,担心小孩一天三顿鸡蛋。
张跃民:“早上喝一点粥,又喝一瓶乃。中午啃的包子,喝的鱼汤。”
“怎么给他俩喝鱼汤?”
张跃民道:“放心,我特意挑的刺少的鱼。”
张爷爷点头赞同:“难得靠谱一次。”
“能不挤兑我吗?”张跃民皱眉。
张爷爷以前也不爱挤兑他。以前张跃民也没像现在这样任性,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是因为张跃民以前在村里,跟罗兰香他们住一起,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论好的坏的,罗兰香都会含沙射影的数落他。
张跃民不想跟她吵吵,只能压抑着本性。
从村里出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张跃民宛若龙入大海,行事作风在张爷爷看来就跟脚下没根一样。
张爷爷懒得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改为挤兑打压为主。然而对张跃民来说没什么用。因为不论老两口怎么数落他,凭老两口还住他这里,而不是回村,更不是回兴和县张跃华那儿,张跃民就知道两人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以他这个孙子为荣。
张爷爷一脸无辜:“我说的不是事实?”
“爷爷,吃肉。”梁好运看一下凉拌鸡丝的盆,“尝尝味道。”
鸡胸肉累牙,撕成丝了也不敢多夹。
张爷爷尝一点:“还行。这小鸡啊,就是咱们家养的,鸡胸上的肉都不怎么好吃。”
“那是没做好。跃民做的那个宫保鸡丁不就挺好。”
张爷爷赞同:“那个好吃,就是麻烦。”
张跃民不由地瞥他一眼,“做什么不麻烦?您这话说的。甭说做菜,工作赚钱不都一样。赶紧吃吧。”
张爷爷又被他数落了,使劲瞪他一眼。
张家人吃饭的时候就没消停过。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两个小孩看着稀奇,每每这个时候俩个小的都会光明正大的偷听。一旦安静下来,两个小孩就要出去。
张跃民把儿子拘在身前,小孩吃几口面就要出去玩儿。
张跃民不理他,他抓张跃民的碗。张跃民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胳膊朝屁股上一巴掌。小孩哇哇大哭。张跃民把孩子搂怀里,让孩子窝他怀里使劲哭。他该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才哄他。
梁好运忍不住摇头。
张跃民:“小孩子就不能惯着。没发现?二丫头这次就没跟他哥一起哭。”
“她聪明着呢。”梁好运看一眼老老实实的小孩,“你不哄大小子,还不带他出去,二丫头跟着闹,要么陪哭,要么挨揍。”
大小子就是委屈,他不过想出去玩玩。爸爸坏不带他出去还揍他。大小子的哭声渐低,小脸上还是委屈的不行。
小杨和小蒋也吃好了。一个收拾碗筷,一个拿湿毛巾给大小子擦脸。
张跃民给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无表情地问:“可以了吧?”
小孩被揍,依然扑到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全身心的依赖。
张跃民轻笑。
梁好运奇怪:“笑什么?”
“笑你儿子比你闺女会撒娇。”张跃民安抚性拍拍小孩的背,小孩用他的小脸蹭蹭爸爸的脖颈。
梁好运:“等他懂事别这么说他。小孩子也知道不好意思。”
“他俩还不会走就知道。”张跃民瞧着闺女满眼好奇地看他,“要不要爸爸抱?”
小丫头怕爸爸揍她,转身扑到妈妈怀里。
梁好运:“今天一天都没睡?”
张跃民点头:“给他俩洗洗,早点睡吧。”
老两口想到梁好运今儿刚回来,听闻这话也没跟她闲聊,率先起来回自个屋。
翌日周一,张跃民上课,梁好运就把孩子带到厂里。
当年平安县恨不得把梁好运的公司薅秃,给她很多地。多年过去,这些地才用了三分之一。也就是八爪鱼的两个爪子和身体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