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虽然只有张跃民一个大学老师,然而邻居的亲戚邻居有在帝都大学任教。偶尔听她们聊一句,梁好运也知道大学老师的工资大概多少。
张跃民两份工作,两份工资,工资本哪敢让梁好运看到。
“存银行了。”张跃民实话实说。
梁好运:“全存了?”
“留点零钱,买菜了。”
张跃民以前偶尔还抽根烟,自从打两份工,太忙了,烟也戒了。
有时候会喝点啤酒,喝牛奶或可乐,可是这些东西并不需要他买。梁好运有车方便,通常一箱一箱往家搬。
话又说回来,自打孩子拴着梁好运和张跃民,早上买菜的通常是张爷爷。张跃民也就周六周末逛逛菜市场。
梁好运问:“你才买几次菜?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过日子?”
“以前不会过。我一想到你赚的越来越多,哪天嫌我赚的少,房子还是你的,一脚把我踹开,我后半辈子怎么办?不得存点钱防身啊。”张跃民说的理直气壮。
梁好运想打他:“别气我行吗?”
“反正我没钱。”张跃民特光棍,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
张爷爷忍不住开口问:“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你教的。”
张爷爷气个仰倒:“好运,给我打,就朝他脸上打。”
“你以为好运是你?”张跃民白了他一眼,拉着梁好运,“做饭去。”
梁好运急着看新闻,脸还没洗,做个鬼饭啊。
“自己去。”梁好运去洗脸刷牙。
张跃民提醒:“别忘了,钱。”
小蒋忍不住问:“大哥这么穷?”
“他装穷。”梁好运朝厨房看一眼,“岂不知弄哪儿去了。”
小杨显然想茬了:“大哥天天回家欸。”
“他才不碰黄赌毒。”梁好运解释,“我的意思不知又跟谁合伙做生意把钱套进去了。”
小蒋惊讶:“大哥还会做生意?”
“现在的那个食品公司,就是他做生意赚的钱盖的。”梁好运道。
小蒋和小杨同时朝厨房看,表情别提多震惊。
好一会儿,小蒋大概确定她没听错,依然忍不住问:“大哥比大姐还厉害?”
“论读书我是不如他。”梁好运羡慕,“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得。我怀疑他压根不是人。”
张跃民气笑了:“媳妇儿,夸我就好好夸。你放心,我脚下有根。”
“啥意思?”小杨没听懂。
梁好运:“不用担心他飘起来。”
小杨明白:“大哥说话咋不能直白点啊。”
张跃民想说,还不够直白啊。
“是你无知。”张跃民道。
小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梁好运想笑:“他自个脑袋非人,反而觉得别人都笨的跟猪一样。没一点数,别理他。”
张跃民不敢怼梁好运,小杨见他不吭声,又高兴了。
张家早餐简单,粥、馒头鸡蛋和牛奶。
小杨和小蒋喝不惯牛奶,俩人不喜欢清淡的,因为以前在老家,一年四季饭菜都清汤拉水的。所以每天早上会买几根油条。
张爷爷张奶奶想吃,张跃民不许,买的多了,就梁好运和张跃民来人吃。老两口喝粥吃鸡蛋。
今儿也和往常差不多,不过油条换成了焦圈儿。张爷爷张奶奶心情很不好,半碗粥,一个鸡蛋,就不想吃了。
老人觉少,张爷爷起得早,最先看到报纸。张跃民要两百块钱,张爷爷也听见了。张爷爷看着张跃民和梁好运吃一会儿,回房把工资本拿出来给张跃民。
张跃民奇怪,“给我干什么?”
“你替我捐了。”张爷爷说出这话,心里顿时舒畅了,端起碗大口喝粥。
张跃民想翻白眼,“你这才多少?”
“当年大地震,咱们家没钱,我跟你奶奶就捐了俩铺盖,还是旧的。我们后来想想就难受。这个钱就当我跟你奶奶的。权当你奶奶积德。”张爷爷说着,看向老伴儿。
张奶奶点头:“希望老天爷能让我多活两年。”
张跃民被他们说的吃不下去了。
“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再说了,只是有可能发洪水。堤坝结实,撑个两三天,水位下去了,说不定就没事了。”
梁好运的手抖了一下,难怪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张跃民提到堤坝,梁好运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次洪水把领导人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豆腐渣工程”。
梁好运前世末世来临,帮工程队修建防御丧尸的城墙时,工程师特意强调,别修的跟豆腐渣。
梁好运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没见过豆腐渣。梁好运的战友好奇,豆腐渣工程什么意思。工程师特意给他们科普了一下。
不知道就算了。
梁好运既然知道了,就无法做到装不知道。
三两口吃完,梁好运就去卧室。卧室有课桌,梁好运晚上加班用的。课桌抽屉里有一些普通的纸和信封,梁好运用左手写三封信,其中一封扔到邮局门口的邮筒里。
剩下两封,又投到别的邮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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