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张跃民道。
梁好运瞥一眼他,端着洗干净的菜去厨房。
段老三小声问:“所以你媳妇儿说的都是真的?”
张跃民不能说,我不懂:“真不真假不假,过些天不就知道了。”
时间能证明一切。
段老三连着关注一个多月,树叶落了,北风起了,他的心也跟天气一样,哇凉哇凉,最终跟股市一样变得古井无波。
九五年,阳历年的第一天傍晚,段老三驱车来到张家,进门就看到赵新宇抱着猫逗狗。
段老三忍不住问:“今天不是星期六?”
“是啊。”赵新宇点一下头。
段老三:“你怎么不回家?”
“家里没人。”赵新宇看到他,反应过来,“你还问我,你来干什么?”
段老三往屋里看:“找你师兄。人呢?”
“好像在学校。”
段老三奇了:“在不在学校你还用好像?”
“我们跟他们研究生又不在一块,我上哪儿知道去。”赵新宇朝厨房努一下嘴,“你去问嫂子,她可能知道。”
段老三去厨房,看到烧火的是张奶奶,就把话咽回去。
七点多,锅碗瓢盆收拾干净,张跃民才回来。
堂屋的炉子上煮着排骨汤,梁好运往汤里下一把手擀面,又给他添点青菜,直接让他就着锅吃。
张跃民好气又好笑:“有这么吃的吗?”
“有啊。”梁好运点头。
张跃民:“谁家这么吃?”
“电视里。”梁好运此言一出,张跃民险些呛着。
段老三忍不住说:“你就这么吃吧。省得刷碗。再说,你们家的锅又不是很大。”
赵新宇赞同:“还没我们家菜盆大。”
“你怎么又来了?”张跃民转向他。
赵新宇很是得意地说:“我不光来,今儿还不走了。”
张跃民看梁好运,什么情况。
“爷爷奶奶把他的床铺好了。”
天寒地冻,老两口扛不住,看到张跃民回来,放心下来就回屋了。
张跃民不禁朝西边看一眼。
“快吃吧。”梁好运道,“三哥等你半天了。”
张跃民眼神询问段老三,啥事。
段老三当着梁好运的面不大好意思。
梁好运轻笑一声,去冲热水袋。
段老三立即说:“真被好运说着了。”
“股票?”张跃民问。
段老三连连点头:“跌破一千点了。”
“你们还敢玩股票?”赵新宇惊呼。
段老三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别让好运听见。我们没玩,只是好奇。”
“谁信呢。”赵新宇瞥他一眼,“你不玩,吃饱了撑的天天盯着股票?”
段老三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想揍这小子。
张跃民开口道:“我反正是不玩了。你嫂子说了,再敢玩就离婚。”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段老三才找回自的话语,“真的假的?”
“不然我销户?”张跃民抬眼看他一下,仿佛在说,开个户那么麻烦,我犯得着吗。
段老三:“要是跌的跟去年一样呢?”
张跃民坚决摇头,那也不进。
赵新宇道:“三哥,我劝你也别玩了。股票那东西,玩的可是心跳。像你这样连着跌一段时间就忍不住来找师兄,再玩只有一个结果。”
张跃民点头:“你那些钱要是觉得搁手里烧得慌,就买房。”
“还买?”段老三跟父母住,房子跟张跃民这个有一比。那房子他爹妈说了,给段老三。当然养老也归他。
段老三的嫂子倒是想要,可惜她上班。自打嫁进来,二十年了,几乎没给公公婆婆做过饭。所以她惦记也不敢开口要。
话又说回来,除了老人的房子,段老三以前当倒爷倒腾货的仓库附近还有一处大平层。前两年他老婆又给孩子买两套。
一家四口人四处房子。段老三忍不住说:“我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梁好运打算弄水泡脚,出来正好听到这句:“就当存银行了。”
段老三:“这跟存银行可不一样。”
“你知道我们家这房子现在多少钱?”梁好运问。
段老三想一下:“一辆新的桑塔纳?”
梁好运轻笑一声,去厨房弄热水。
段老三被她给笑懵了,转向张跃民。
张跃民伸出一根手指头。
段老三皱了皱眉,猛然睁大眼睛:“不可能吧?“
“一百万?”赵新宇脱口而出。
张跃民险些被面条呛死:“做梦呢?皇城根下这么大房子也顶多一百万。”
赵新宇的心落到实处:“我就说怎么可能那么贵。那是多少?”
段老三吐出两个字:“一倍!”
这房子的价格,赵新宇听张跃民家的邻居提过,主要说他买贵了。再等等能便宜不少。不过那时候张跃民在这边上学等着住,房子足够宽敞,对方也是诚心卖,因为要去漂亮国,张跃民也不差钱,几多因素加起来,张跃民和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