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江辙也有些不好受,低头调情似的吻,让她慢慢适应。
等她手挠得不那么用劲了,也没这么多忌惮了,毕竟碰上她就容易失去理智。
她羞耻地闭上眼睛,他却焉坏地亲她眼皮,要她睁开看自己,落在女孩耳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放浪。
陈溺咬着指骨关节,骂他:“你混不混蛋。”
他半点不在意,低声应:“嗯,我混蛋。”
对上她迷茫懵懂的眼神,他笑意和动作都更深更重。
越到后面,江辙更是不怎么温柔。
“又骗人。”她哽咽没几句,“唔———”
话被他嘴堵上了。
江辙吻技很好,软韧湿滑的舌头探进来,撬开她齿间,勾舔过她的舌尖。亲含着,一点点舔咬过去。
陈溺脑子是空的,每次都能被他吻到腿软。
良久,江辙从她身上下来。轻轻咬住她脖颈下的锁骨,一边舔舐,一边满脸痴迷地呢喃她的名字:“溺……”
神思像炸开了一朵蘑菇云,她没半点力气去回应了。
使劲揪他后腰反被磨得白里透红的手指软软搭在他胸口,整个人烂在他怀里。
凌晨12点半,陈溺设置的闹钟震动了两下。
她睡得不沉,伸手赶紧关了手机。
按理说屋子里都没开空调,这个天气应该会冷。
陈溺又本来就是常年四季低温的体格,但这会儿整个人被江辙圈在怀里,反倒险些出汗。
她人稍稍挪动一下就痛得龇牙咧嘴,好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被拆卸组装的酸痛感。咬着唇又觉得气不过,往后给了身后人一巴掌。
江辙眼皮也没掀开,半睡半醒间握住打他的手掌放在脸边亲昵地蹭了蹭。
“……”陈溺心虚般又温柔地擦擦他的脸,轻声喊他松手,“我上厕所。”
江辙是被半夜雷声惊醒的,醒来时旁边半点余温都没有。开了灯去客厅,绵绵对着他摇摇尾巴。
一人一狗对视,他问:“你妈呢?”
“……”
“绵绵,我是你爸。”江辙半蹲下,自说自话还能把自己说笑。
绵绵无语,转个身又回狗笼子里躺着了。
看了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江辙起身把窗户都管好了,阳台上晒的衣服也收了进来。
而后拿着手机给陈溺打电话,那边似乎从梦里醒来似的。
江辙要不是两个小时半前过得挺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场春梦,没好气:“你人呢?得到我的肉.体后就跑?”
“江城……”航班一个半小时不到,陈溺刚落地进酒店睡了还没十五分钟,嘟囔一句,“我说了今天要出差啊。”
还挺理直气壮,做之前倒是一声不吭。
江辙看了眼外面变幻莫测的鬼天气,脸色都沉了:“陈绿酒你牛逼!刚还一直跟我喊疼喊累,结果自己跟朵铿锵玫瑰似的大半夜跑出去?你早跟我说一句不行?我还能硬在你要出差———”
“阿辙。”她声音温软,通过话筒里滋滋的电线声中传过来。
江辙被她这么轻轻柔柔一喊,气都消一大半,但还是端着架子:“干嘛?”
陈溺舔舔唇,在被子里翻身:“跟你讲个八卦,关于我们这边的副局长和他儿媳妇。”
他皱着眉配合:“然后呢?”
陈溺默了一秒:“我明天听完剩下的再告诉你。”
“………”
第65章 给你擦擦药
江城进入春季,降水量极其充沛,连连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冲破最高水位,漫出了河道。
配合阴雨天气而来是从南海登陆的台风,沿着周边城市一路往东南边蔓延。
陈溺局里的人全在这家酒店里,本来是约好第二天要和本地海监局进行市内湖泊水污染测量和交流经验的。
但狂风肆虐下,街上连行人都没有。
早上近九点钟,台风席卷着骤雨打在窗台上。
雨点急促汹涌,砸在玻璃啪啦作响。
这间酒店靠近景区山林,不远处护城河里的水也漫了上来。虽然是大白天,但此刻乌云密布的如同傍晚。
海洋气象台的同事正在使用勘测机器,预测海域风力将持续增大,今天至午夜的阵风最大可达7——8级。
风向东南,浪涌也大。
“陈科,你看上去好像挺累的。”说话的是姚甜甜,给她递了杯温水。
陈溺的腿确实还有点打颤,勉强笑笑:“是有点。”
姚甜甜好奇地问:“昨天下午一块飞的时候你没来,前台说你说昨天凌晨两点多到的啊?”
陈溺抿了口水:“嗯,晚饭时候有点事。”
“还好你赶在半夜的航班过来了。要今天出发的话,肯定都来不了。”姚甜甜看了一眼外边的台风天,“这鬼天气!今年的风比前两年大了不少哦。”
雨势磅礴,机场的飞机已经全停了。
大堂里,有路人和航班延误的人也在躲雨。风势猛增,订房的人越来越多,前台把大门关上了一半,只留另一面侧门供进出。
“那边在吵什么?”陈溺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