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到终点那一刻,直接扑进他怀里,汗全蹭在他衣服上。
江辙轻而易举就把她往下滑的身子拎了起来,架着她手臂,敲敲她膝盖骨,懒笑了声:“体力这么差。”
陈溺气喘吁吁,没力气反驳。也随他怎么摆弄自己,趴他手臂上就跟没骨头一样。
那边刚闲下来的黎鸣立刻拿着几瓶水过来给大家发:“陈妹喝水啊。”
他把矿泉水瓶丢过来,江辙接住了,拧开喂给她。
刚剧烈跑完步不能坐着,江辙捞着她不让她往下坠,喂完水低眼觑着她:“你这腿怎么还发颤?”
陈溺这会儿有精神气了,红扑扑的脸缓了缓,随手往那片跑完一千二的女生里一指:“你看有几个不颤的?”
“我看她们干嘛。”江辙搂着她在身前,喉骨微动,“不是喊你穿那件白的?”
陈溺一下没想起来哪件白的,手指攥着他身上的衣服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很明显,她忘了。
江辙嗤了声:“合着我今天白穿了。”
还特地染个头配这衣服,她倒好,买个情侣衣就撂一边了。敷衍谁呢?穿都不带穿的。
男生腿长肩宽,站在她面前挡了刺目阳光,那头显眼的粉发肆意又张狂。
别人染了可能是杀马特灾难现场,他染着就尤其好看,穿着的粉色也好看。
野性掺杂着点冷感的鲜艳,光影逆在他脑后,连头发也沾着金光点点。
陈溺算是圆了那次在公交站见到他时是黑发的遗憾了,但在他生着气的情况下,当然不能说这些。
她皱了下鼻梁,知错不改,但很快服软。
一双手自然而然攀上他后背,腿还酸着,想让他背。
江辙顺从地稍稍弓下脊背让她上来,手托着她大腿往上颠了颠,朝着运动场外面走。
他好不容易有一回占理,嘴里没停下批评:“姓陈的你就仗着我这人长得好看又好欺负是吧?硬是没点记性留我这,连我交代你一......”
他说到一半,蓦地感觉到脖子那一热。快要咬到舌头,话就这么顿住了。
陈溺亲了一下他脖颈那,学着他平时种草莓印的样子还轻咬了一口,在他耳侧问:“行了吗?”
身边还有陆陆续续忙着去体测的人走过,她也真是算突破自我了。江辙差点没扛住,嘴张了下:“你行个屁。”
“......”
江辙会去染这个头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穿今年白制服去国旗队。
太招风头的事,刚进大学会图个有趣。可现在都快大三了,压根没半点儿兴趣。
为此,陈溺还特意到去年的论坛上搜了一下他大一进国旗队升旗的照片。
他穿着白色制服,身影挺拔。
三庭五眼和谐端正到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站在一列人里英气蓬勃。
平时散漫的模样也在那一刻被不凡气度取代得荡然无存,自然成了不少人的表白对象。
陈溺默默看完,保存了几张图下来。
立夏后,海洋系为迎接暑期时间的世界航海日,校长为她们几个专业的班级组织了一次航海实习。
带领陈溺这个班一起过到静音科研船上的的是赖院长。
静音科研船停在校区东边最近的泊船港口。
海洋系各个专业的学生们都有序跟着赖院长进去,听他像向导一样介绍这艘船的自由航速、设备配置等等。
“我刚才讲的这些东西,对水声工程、船舶设计有兴趣的同学都可以回去再详细了解一下......”站在船帆下的老教授声音洪亮,“我想问一下,大家选择考进海洋系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一道突兀又皮的男生声音响起。
人群中也不乏有人老老实实回答:“分数线刚好够了,就报上了。”
不约而同的笑声响起,这话确实说得实诚。
17、8岁报考高考志愿的时候,并非每个人都有梦想中的专业、也并非都能如愿进入自己想去的专业。
赖院长很理解地鼓鼓掌,表示肯定:“那就当我这番话只说给热爱海洋、并且将来会从事于海洋工作的同学听。”
他说:“这是一门需要不畏艰险、真诚勇敢的职业,当你在日复一日的海水探测、海洋资源保护等工作中变得疲惫乏味。请不要忽略初次入海时,你曾经为那些最平凡又最美丽的事物感到过惊艳。”
骇浪和云相遇,飞鸟和鱼接吻,礁石和潮汐碰撞......都是这片海域独有的浪漫。
陈溺站在人群里静静地听着,破天荒地觉得这个专业似乎也没自己想象得这么无聊。
跟着大部队一块下船没多久,有人注意力往西南方向的安清市跳伞基地看过去。
这种极限运动为保护冒险者安全都会开在水域广阔的地方。
三千米的高空之下,一朵朵蘑菇云般的降落伞撑开。
抬头用羡慕眼光看着上空的人这么多,但真有勇气不顾一切地去跳一次的人却没多少。
赖院长在私底下倒也没了课上严肃,乐呵呵道:“上面估计飘着你们段教授呢,还有大二几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