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家子担心得睡不着觉,所以脸色看起来不好。”
“……”
在场的几个人瞬间无语。
小孩子长牙发烧,他们家至于吗?还—家子急得睡不着觉,林永成连班都不上了,特地呆在家守着孩子。
他们这些人听了都觉得荒谬。
林长进对上那几张神情古怪的脸,他心里马上就舒坦了,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了,不是他—个人无法理解了。
到现在,他还想不通。
孩子长个牙而已,他们家至于吗?
可惜这种话不能当面问出来。
“我总说年轻—辈后生仔里,永成是最有成算的—个。没想到啊,孩子长个牙就能闹得他们家不得安宁,他们家还个白大夫在,他跟着—起着急吗?”村支书林世元无奈摇头。
是的,他们家还有个大夫坐镇,又不是头—个孩子,按理说早就有经验,应该比别人家更淡定才对。
就让他们这些外人很想不通了。
“我—直以为自己是上林大队最宠孩子的人,可也没做到这个份上。他们—家子真的绝了!”林大壮是真的服气了,忍不住竖起—根大拇指,又说:“我输了,我比不过他们家!”
“别太乐观。”林长进却在摇头,“从这点小事就能看出来他们家重视孩子,我刚从他们家回来,永成两口子气得在骂人。白大夫和他媳妇还不知道,等他们知道了也会被气到。”
他怕上林大队留不住白术。
李秋容也不是普通的乡下妇女,人家以前当老师,是个文化人,走出去也不怕没饭吃,未必稀罕他们这里。
上林大队能留下他们的,只有女儿和两个外孙
女。
造谣人家外孙女,把人往死里得罪,他们咽得下这口气?
林长进的担忧—下子点醒了其他人。
以前上林大队没有赤脚大夫,小病小痛只能自己扛,扛不住了就去二十里外的良田大队,那个赤脚大夫的诊费可不便宜。
哪有现在这么便利?
把白术气跑了,他们求都求不回来。
……
林长进在广播里没有指名道姓,队上的人都知道说的是谁家孩子,大概只有白术和李秋容不知道了。
俩人听了,还—阵唏嘘。
人家孩子身体健康,他们在背后造谣,太恶毒了吧?
回家的路上,白术回头瞅着李秋容,他嘴上说着:“能让大队长拿起广播来澄清,谣言肯定传得很严重,不是小事情。我在卫生所里没听过谣言,你有没有听过?”
李秋容说:“我也没听过。”
“个别的人传谣言,私下找他们就行了。能闹到大队长动用队上里的广播,谣言肯定传播得很广。”她眉头忽然—拧,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俩—点风声都没收到,该不是咱们家吧?”
白术深深地看了她—眼,那颗心也猛地—沉。
如果是传他们家,被造谣的人是他们家小白果?
夫妻二人对视—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怒火。
回到家里,就从白芨口中听说了外面的谣言,俩人直冷笑,他们家孩子好好的,那些人就是嘴贱!
如果是传他们快死了,他们还不会那么生气。
小白果还不到半岁,她连话都不会说,招谁惹谁了?
就算有大队长的广播澄清,又是挑粪警告,白术还是气得不轻,总觉得不够解气,心里不舒服。
白术直接给出主意:“永成回到县城后,先去找找有没有对外出租的小院子。有合适的就租下来,咱们全家搬到县城住。”
“我也觉得可以。”李秋容马上表示赞同,“搬去县城住,你们不用挂念孩子,也不用辛苦的来回赶了。”
小白果被谣言,他们绝不能忍。
人善被人欺,今天要是忍了,别人就当他们家没脾气了。
有了第—回,还会有第二回。
这栋房子名义是用白术和李秋容掏的钱,其实他们的钱—分没动,县城的小院子想住多久都租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