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取了糯米粉与红枣拌上,又叫蒋大郎跑一趟隔壁街上那家养羊的,买了一桶羊奶过来,连锅都不用开,直接用小炉子舀了一碗羊奶热了,再加一些杏仁等物将羊奶当中的腥气去除。
紧接着,羊奶倒入碗中与糯米粉、红枣拌匀,再团成小球放在小蒸笼上,喊了蒋大娘过来烧水,水开上锅蒸,之后粉糯糯、亮晶晶的红枣糯米团便就这么轻易得了。
咬上一口,红枣的清新香甜与糯米粉混合,再加上淡淡的奶香气,滋味别提多好了!
糯唧唧的,连糖都不用加,极适合她这个嘴馋又不能多吃糖的孕妇!
许巧娘见这个也不难,便问了:“这个我也来做,正好可以做午食的点心用。”
一点都不需要费心神,只需要搅拌好后团成团就行了。
乔妹儿干脆也没起身,就这么坐着用小炉子热羊奶,“不用你,我自己慢慢拌着就是了。”
这玩意儿还挺打发时间的。
就是吧,这么连做带吃的,午食的时候她都已经饱了。
当然,为了营养均衡,乔妹儿中午的时候还是用了小半碗米饭,又吃了些蔬菜,走了两圈之后,便去后院的小厢房中躺着歇会儿。
一觉睡醒,又到了半下午。
干饭人的历程永远不会疲倦,这不,下午起来之后,她觉得肚子又跟被清空似的。
好在下午临近傍晚这个时间点已经凉快了许多,不会叫她觉得没热死在夏天,反而热死在了秋老虎当中。
所以吧,天气一凉,胃口就上来了。
可这猪吃多了,也怪对不起猪的,即便想吃排骨,乔妹儿也压下了这个念头,打算忍一忍。
这不,起来之后喝了两杯温水,又见许巧娘在一旁的榻上睡着,她轻手轻脚的出了厢房,带上了门。
待去了外头,喊了蒋大郎,直接往禽肆去。
在那边转悠了半天,因着心中惦记,乔妹儿连鸡屎鸭粪之类的味道都硬生生的忍了,与蒋大郎嘀咕半天,最后两人眼神利索挑了禽肆当中最为勇武的一只大公鸡,上称一挑足有十斤!
一看这重量,乔妹儿当即就兴奋了起来,指着它对禽肆的店家道:“就是它了!店家,这个如何卖?”
店家笑了笑,拿了草绳将大公鸡的两只脚绑在了一块,掐着脖子提了过来,“按重量来算,乔娘子与我三百文便是。”
乔妹儿啧了一声,“你家这鸡公的价儿,倒是赶上了那乌鸡。”
店家就像指着另一边哒哒吃着米糠的乌鸡,“那么点儿一只的乌鸡,与这鸡公如何能比?虽说乌鸡甚是滋补,可对咱们这等普通人家来说都是肉,炖成汤了又有甚么区别?且这鸡公的肉又多,娘子家去宰了,怕是一家子足够吃的。”
乔妹儿也就随口说说,看她那笑出牙花子的样儿,就知道对这价格没什么不满的。
她将大公鸡递给蒋大郎:“走!咱们回去!今儿这鸡公的毛,你喜欢几个就捡几个回去,也能玩上一玩!”
鸡毛也是能卖钱的!
蒋大郎一听,高兴的都快蹦了起来,直接将大公鸡抱在了怀里,跟小牛犊子似的,噔噔噔的跑着,一点都不嫌脏。
两人进门的时候,腊八正在擦桌子,看到蒋大郎怀里的大公鸡就笑了:“娘子今儿想吃鸡公了?这么大的倒是少见,就是这肉吃起来会不会不如小的嫩?”
乔妹儿摆摆手:“怎么会?就算是不嫩,咱家那口大铁锅你又不是不知道,硬烀也能把它烀烂了!”
等进了后院,问了蒋大娘子,知道锅中一直有热水温着,这会子添两把柴就能水开之后,便拿了盆子过来。
紧接着,乔妹儿直接虎的用单只脚踩住大公鸡的双脚,然后揪着鸡冠往上一拧,脖子上鸡毛快速拔干净,麻溜的刀一割,血便滴滴嗒嗒的落在下方的小瓷碗当中。
这挥刀虎虎的劲头,看得许巧娘眉头一皱。
她不大敢过来,只站在厨房门口问:“嫂嫂,这鸡公可死了?”
待得到肯定的答复,许巧娘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脚,从锅中舀了一大盆热水倒在盆子里,而后开始拔毛。
别问她也算是一个农家姑娘,为什么害怕杀鸡。谁叫她自幼没有娘,只和亲爹相依为命呢?
农家生活,杀鸡宰鱼的总少不了,头一回她想表达孝心,打算杀了鸡,炖了鸡汤给爹爹补身子,就没想到人小力气弱,再加上不知道杀鸡之前要先将鸡脖子上的鸡毛给拔了,所以一刀下去只破了个口,却没将鸡脖划透。
之后又因为小母鸡的奋力挣扎,她手一松——
接下来就是惨无人道的案发现场。
那玩意儿还挺能蹦的,从灶屋门口一直蹦到堂屋门口,又在墙上飞去飞去撞了两下,整个院子全是零零落落的血迹。
所以等许大伯回来之后,险些没被吓死。
回了神,手上的鸡毛已经拔除,这时候乔妹儿已经喊了:“巧娘,剁成块儿拿过来!”
毕竟剁好的鸡块还是有不少血水的,乔妹儿手边放了一个小碟子,掀开锅盖后,便将碟子里头放的姜片、小葱以及几个蒜瓣都随着冷水一起下锅。
待许巧娘进来,她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