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其耳目。”
那些人的疯狂地在地上扭动着,有一滴血飞溅向沈千山的脸,沈千山一道剑气将血挡了回去,又发出数道灵力,直接穿心而入,冷冷道:“尔曹修炼邪术、畜养凶物、制作人血吊坠,害人性命无数,影响恶劣,自当重罚。”
淡蓝魂光从这些人身体里飘了出来,快要回归天地时,沈千山淡淡一挥袖,直接将这些魂光全部打碎,让他们在天地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他甚至连踏雪剑都不愿意拿出来,用踏雪来惩治这些人,简直脏了他的剑。
就在这些人的魂魄全部被打散之后,有什么东西和这些魂魄的联系随着魂魄一起破碎了,那些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齐齐都掉了下来,“啪”地一声摔在沙中,顿时化为粉末。
忽然刮起了大风,满地黄沙都肆虐起来,天地骤然暗了下来。
变天了。
王府之中,两人正执子对弈,其中一人穿着一条粉色襦裙,从极西购来的铃铛随着他下子的动作晃动,另一人衣袍洁白无尘,一根暗红腰封束在腰间,长袍下摆绣满蕙草。
正是之前在海源阁长老房相会的花留香和王族旁系。
那王族旁系道:“许久未见,堂兄近来如何?”
花留香原本在上次万骨坑中就受了伤,此时还未养好,更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直接道:“姜潭,跟我你就用不着这样了,你今日让我来,为的是什么事情,不如你就直说了吧。”
王族旁系子弟——姜潭道:“好,既然堂兄如此直接,愚弟也就不饶圈子了。那药堂兄可是已经好几日没有送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花留香道:“不过是万骨坑出了点岔子,过几日便好了,乱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我听说太子明面上是被帝王禁足在东宫,但实际上是趁机彻查东宫,现在已经将他那侍卫长投入东宫地牢,可真有此事?”
姜潭笑道:“此事也劳烦堂兄牵挂了。只不过我的人在宫中埋伏得很好,不会误了我们的大事的。”
花留香道:“如此甚好,帝王自从十几年前自己将根骨取出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而太子也早就中了乱心。中乱心者灵力混乱,直至神智不清,最后身亡,算一算日子,也就是这几日了。”
姜潭冲花留香微微一笑道:“堂兄所言甚是。待事成之后,我登上帝位,定不会忘记堂兄今日对我的帮助,必然举行大典,将堂兄你花留香的名字风风光光写进族谱。”
花留香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捋了捋头发道:“说来你很久没有拜过神了,今日正巧在一起,便随我一同前去吧。”
姜潭应了,站起身来,握住书房的花瓶用力往下一按,书房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通道。
他一撩袍角,同花留香一起迈步走了下去,随着他的动作跪倒在看不清面目的神像前拜了拜,看着他极其熟练地拈香上香,脸上表情模糊不清。
这个花留香虽然是他的堂兄,但是他的出身并不光明,母亲不过是一名花楼女子,而且早早地就去了,只留下他孤身一人留存于世。
他颇有几分姿色,若不是修行天赋极高,本是一个作为花楼小倌儿甚至是乞儿的命,是绝对不会被王族暗中收养并送入海源阁,作为王族插|入四大门派的眼线的。
据说当年被送入海源阁的不止他一个,原本也就是碰碰运气,想着这些孩子里面能有一个做个海源阁的普通内门弟子就已经很好了,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个花留香后来居然甚至成了海源阁的镇山长老。
姜潭随着花留香一起再次跪拜,小心地避开他的裙裾。
到底花留香是在花楼长大的,留下了一身女子做派。他做长老时尚且一身正正经经的长老服,但私底下却喜欢着女子的褥裙,着实让人感觉到不适。
但他好歹实力并不弱,能用计入族谱叶落归根诱他合作,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正当姜潭这样想的时候,花留香忽然扭过头来紧紧地盯着他,他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脸色一变,谁知花留香说出的却不亚于晴天霹雳:“血魔已经被人除去,血池也破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乱心了。万骨坑……血魔……莫非又是他们?”
他想了想,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迟则生变,既如此,我认为我们的计划应该尽快进行。最好能够——提前至今日。”
花留香腰间原本挂着一个白玉的腰牌,腰牌上隐隐蒙了一层血色。他说完这句话时,看上去坚硬无比的玉牌却忽然毫无征兆地瞬间爬满裂痕,接着便碎成了一地。
大地忽然剧烈抖动起来,人在上面被晃得东倒西歪,接着小镇忽然从中间开始全部向下崩塌,所以的建筑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眨眼间便直接成了一片废墟。
沈千山在刚刚地动的时候就已经直觉会生出事端,顾及到这里不止是他和岑轻衣两个修行之人,尚且还有常人,当机立断拿出飞行法器,让所有人都迅速到法器上去。
他们从天上俯视时就能很清楚地看到,整个极西烟沙一波接一波得翻滚上天,不仅是小镇塌陷了下去,那凶物所在的山洞、甚至于楼兰城都一并崩裂成万点残砖碎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