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哪知道端康王在哪啊!
“父皇你信儿臣,真的不是儿臣做的,是郁宴啊,郁宴包藏祸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的是郁宴啊!父皇你难道不信儿臣信郁宴?”
太子就不明白了。
皇上对郁宴的忌惮简直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但凡什么事和郁宴扯上关系,皇上原本再坚定的心都会动摇。
这次怎么就任凭他怎么说皇上都毫无反应呢。
太子不明白,皇上也根本就不给他明白的时间。
“你母亲勾结端康王,设计了一出你死而复生,这样的来往关系,现在你和朕说你不知道端康王在哪里?既是你不知道,那朕留着你也无用了。”
“父皇!”太子惊吓万分,直直看着皇上,感觉这次他似乎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哀切祈求,“真的不是儿臣。”
皇上也盯着他,怒不可遏,连解释或者审讯都懒得了,“朕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
“儿臣真的不知......”
不等太子说完,皇上一摆手,身子朝后一靠,说的无情又狠厉,“带下去。”
太子还想再说,但不等他张口,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了口鼻拖走。
太子挣扎着反抗,但钳制他的人一双手犹如铁钳一般,任由他怎么使劲儿都无法挣脱,只在奋力反抗的时候,一眼瞥到那张钳制他的人的脸。
长年!
太子只觉得一瞬间心脏都不会跳了。
他一双眼直了,望着长年,满目震骇。
长年一个眼神没给他,直接把人提出了御书房,跟着几个禁军鱼贯进入,将里面的尸体一起拖走。
宴席大殿。
众人没有等到太子爷将皇上请来,但等到了一声通告。
“太子勾结端康王谋反作乱,以下犯上,弑君杀父,已被拿下,论罪,贬为庶民,收监关押,阖府抄斩,即刻执行。”
一声通告被传话的小内侍念的抑扬顿挫,震惊了整个宴席大殿。
等念完了,小内侍一扫宴席大殿里呆若木鸡的众人,他是内侍总管的徒弟,一举一动带着老总管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既是如此,这宴席,诸位大人也就散了吧。”
落针可闻的静默里,太子党的人,有的愤然而起直说不可能要去和皇上说清楚,有的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太后震惊之下转头直直看向丽妃和二皇子。
这娘俩,丽妃端着酒盏一脸吃瓜的表情好奇的望着那边反应不一的太子党,二皇子则兴致勃勃撕下一条鸽子腿。
是二皇子一党做的?
还是太子当真谋逆了?
太后心头乱作一团,起身就往外走,心柔郡主连忙跟上,丽妃半眯着眼睛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仰头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水都喝了,也起身离开。
太后和丽妃一走,二皇子并着其他几位皇子也就走了,余下一众朝臣极其家眷自然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一个寿宴,这宴席还未开始便结束,一通结束的,还有目前太子党短暂而蓬勃的朝局。
之前传话的小内侍传了话并未离开,而是等到太后从宴席大殿出来,他弓着腰身上前两步行礼问安,“太后娘娘是要去看望陛下?陛下还在御书房呢。”
太后偏头看这小内侍。
这小内侍她记得,管内侍总管叫干爹。
“怎么是你传话,你干爹呢?”
小内侍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干爹救驾的时候让伤的有点重,现在昏迷着呢。”
太后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内侍立刻笑着摇头,“娘娘难为奴才了,奴才哪知道,奴才就是个传话的,娘娘要去看望陛下您就先过去,奴才不能给您带路了,陛下有旨,奴才还得去把安博王妃给放了。”
太后身后的心柔郡主立刻道:“为什么要放她?她犯了钦天监的忌讳,就这么放了?”
那小内侍低着头道:“奴才也是奉旨办事。”
说完,给太后和心柔郡主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太后娘娘,就,就这么把顾珞放了?我们抓她不就白抓了?”心柔郡主不甘心,挽着太后胳膊的手晃了晃,撒了个娇。
今儿这宫宴是太后专门为皇上操办的。
一则想要冲一冲最近的晦气。
二则,有私心,想要乘机夺了顾珞安博王妃的位子。
反正郁宴不在,只要顾珞有个名正言顺的错儿,把她位子夺了,将来心柔想要嫁给郁宴也不是不行。
至于郁宴的身份和皇上对郁宴的猜疑,太后有她自己的打算。
可好好的,怎么就闹出了皇上要处置太子的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
太后顾不上心柔的撒娇,只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哀家先去见皇上,见了再说。”
太后心急如焚,带着心头直奔御书房,却是刚要抵达御书房院门前的时候,斜喇喇的传来一道尖叫声。
“杀人啦!”
“杀人啦!”
“杀人啦!”
六皇子抱着头,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从旁边的宫道里钻了出来,踉踉跄跄朝着御书房这边就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