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顾珞听了个目瞪口呆。
郁欢明显激动的不行,小脸蛋都是红的。
眼里灼灼热光往外冒,“你和我哥前脚出去,阿花就来说你们可能有危险,让我和顾珩准备准备,我跟顾珩一商量,你猜怎么着?”
顾珞一点都不想猜怎么着。
她的重点在阿花。
“你都看见阿花了?”顾珞瞅了顾珩一眼,朝郁欢道。
郁欢点头,“嗯呢,我和顾珩一商量,我俩都在手心里写了一个火字。”
顾珞:......
嗯。
你俩一个顾·诸葛·珩,一个郁·周瑜·欢。
“所以你和我哥前脚出去,后脚我俩就出去准备放火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点火,顾珩说,为了以防万一,等我俩回来再点火,算时辰......”
不等郁欢说完,忽然城东城西两处,漫天火光一蹴而就,从一出现就直扑天际,将整个京都东西两半烧了个通亮。
顾珞震惊的望着天空上的橘红,“你们这是点了多大的火!”
郁欢亢奋道:“特别特别特别大!”
伸手比划了一下,从胸前双手展开画了个圆,俩胳膊一直绕到背后,“就绕到背后还要交叉这么大!”
顾珞:......
什么破比喻。
不过这火真够大的,“你们怎么放起来的?这烧起来有没有危险?”
长乐立在旁边,淡定又骄傲的道:“卑职长年跟着小王爷四处放火,王妃放心,这火放的十分安全,该烧的都烧了,不该烧的绝对一点不沾,我们是专业的。”
顾珞:......
这年头放火都兴业余组和专业组了?
皱了一下眼角,目光从天边火红收回,顾珞问郁欢,“阿花是谁?”
郁欢小嘴阿巴阿巴说个不停,结果一听这个,咔,嘴巴闭上了。
闭上的嘴巴缓缓向上咧出一个柴狗般的笑容,瞪着顾珞看了一瞬,然后......转头跑了。
顾珞:......
跑了?
盯着郁欢的背影怔了好一下顾珞才一抽眼角转头朝顾珩看去。
顾珩搓搓手,“姐,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说完转头也要走。
顾珞伸手提溜了他后衣领子,“去哪?连郁欢都见了阿花了,我是你姐姐,是不是也该见见?”
顾珩抿嘴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阿花不愿意见你。”
顾珞:......
“不愿意见我?那她就愿意见郁欢?”
简直胡说。
顾珩十分笃定的点头,“是的,阿花只和小孩子见面,不愿意见大人,她吧......有点社恐。”
说完,顾珩趁顾珞没反应过来,滋溜也蹿了。
连怕死都顾不上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他一走,顾珞忽然反应过来,古代难道就有社恐这个词了?
只是不及她多琢磨,赵爽和张院使来了。
这还是自从太子生病以来,顾珞头一次见张院使。
顾珞本来就没有烧伤,叫他俩来不过是郁宴装装样子。
正房。
顾珞没吃晚饭,正巧张院使和赵爽也是饿着肚子来的,顾珞干脆叫人收拾了一桌简单的饭菜,三人之前都是太医院的,如今也没多讲究身份,围坐一桌,连吃带说。
“太子到底什么病,方便说吗?”顾珞问的直白。
张院使叹了口气,“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出了这道门,别再传出去就是。”
赵爽埋头吃饭,一声不吭,一副我已经彻底聋了的样子。
顾珞看了她一眼,望向张院使。
张院使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虾仁放了嘴里慢慢嚼着,眉眼带着点难过,“就是花柳病。”
顾珞一皱眉,“花柳病?”
“太子让人带着去了不太干净的勾栏里玩,那时候安平伯府刚刚垮台没多久,他玩了四五天才回去。
最开始是没有发病,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偷偷把那边一个姑娘弄回了府。
先是那姑娘发了病,没多久太子就也跟着病了,连带着太子府当时不少侍妾都得了。
北燕的使臣还在,皇上怕这消息走漏出去有损颜面,就捂住了。”
顾珞张了张嘴,半天从震惊中找回声音,“可花柳病也不是治不好啊,只要治疗的及时是能治的吧?”
顾珞对古代的医术没有那么了解。
但也知道,花柳病通过中医是能根治的。
现代有孕妇得病,西药怕影响胎儿,都会选择用中药。
张院使转着酒杯,默了好一会儿,将那杯酒一口喝了,砸了一下嘴,嘴角扯了个苦笑,“是啊,这病能治,坊间药堂都能治好的病,到了太医院手里,治不好了。”
说完,他看向顾珞。
顾珞立刻反应过来,“是太医院的药被人动了手脚?”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上次欣贵人出事,太医院的药就已经被察觉有问题,当时郁宴还亲自处理了这件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