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的质问,还被他这么一堵墙似的挡在这里活活的流鼻血,屈辱和羞愤让宁国公鼻血流的止都止不住。
他双目喷火一般瞪着宁陵,“我说过无数遍,你妹妹的死是个意外,她要不偷东西,也不会那样。”
顿了一下,宁国公咬牙切齿道:“我是你亲爹,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呢,偏要与我为敌呢?你能有什么好处!”
就在宁国公这声音落下的刹那,老夫人房间的屋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宁国公的暗卫找上门了。
宁国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从一开始宁陵就知道,他不可能把宁国公留住太久,所以他一上来就强势逼问,想要借着这镯子的出现,趁着宁国公心虚的情况下,能问出什么算什么。
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宁陵攥了攥拳头,任由宁国公从他身边离开。
走到宁陵肩侧,宁国公忽然顿步朝他阴冷的一笑,“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当年留了你一条命,毕竟......现在更有意思。”
说完,他大笑着离开。
仿佛刚刚那个被宁陵吓得发抖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他知道只要他长时间没有从这屋里出来,他的人一定会找上门来,可就怕宁陵太癫狂,他的人来不及赶来宁陵就做出什么。
宁陵让宁国公这句话刺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下意识转头就要去抓宁国公,却被宁国公的暗卫拦住。
宁国公一走,趴在地上的老夫人哼哼着,“陵儿扶祖母一把。”
当时老夫人左脚拌右脚把自己个摔倒,宁陵看的一清二楚,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可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捏着的拳头松开,上前扶人。
老夫人觑着宁陵的面色,被他扶起来之后,叹息道:“陵儿,听祖母一句劝,你妹妹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和你父亲,到底是血脉一体,非要弄得反目成仇么?”
宁陵正要说什么,外面大刘回禀的声音传进来,“世子爷,济安寺的一心大师到了。”
宁陵扶了老夫人在床榻上坐了,“祖母休息吧,我还有事。”
因着愤怒和憋屈,嗓音低哑。
老夫人拍拍他胳膊,“陵儿,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才二十多,以后日子一大把,不能总活在过去啊。”
宁陵没说什么,朝老夫人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宁陵前脚离开,老夫人跟前伺候的贴身嬷嬷便跟着进了屋里,瞧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那嬷嬷几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您没事吧?”
老夫人方才还带着慈爱的脸色已经冷了下去,没说话。
那嬷嬷就道:“幸亏国公爷的暗卫来的快,不然真是......老奴在外面都要急死了。”
老夫人还是沉着脸不说话。
嬷嬷给老夫人倒了一盏茶,叹了口气,忽的疑惑道:“顾大夫当时说要驱鬼,世子爷怎么请了一心大师却不请道长。”
这话成功的激怒了老夫人,她重重的一哼,“他哪是要驱鬼,他是要安魂,我们谁都比不过那贱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她愤怒至极,每一个字说的都恨不得磨牙吮吸。
嬷嬷看了老夫人一眼,换了一个话题,“老奴有句话憋在心里,说了觉得不妥,不说觉得难受。”
老夫人撩了她一眼,“你和我装什么样子。”
嬷嬷讪讪一笑,“就是有关顾大夫的,顾大夫治好了您的病,之前您中毒是她发现的,那么多太医束手无策也是她出手治好的,您这腿也是她治了的,按理说,这算是恩人了。
可老奴怎么都觉得奇怪。
以前咱们府上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自从顾大夫开始来瞧病,咱们府上就开始冒鬼了。
这好端端的,褚冰清不给别人托梦,怎么就托梦托到了他的头上去。
他一个外来的大夫,不论从哪方面讲,和褚冰清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之前老夫人也觉得奇怪过,只是这些天一直被腿上的毛病缠着,心烦意乱根本没有精力去细想,可现在无病一身轻,嬷嬷这话一出,老夫人就听了进去。
嬷嬷又道:“还有一件事老奴没和您说。”
老夫人看向她。
嬷嬷抿了抿唇,道:“世子爷把二小姐禁足了,不许她出来。”
老夫人一愣,“这是为何?”
嬷嬷就道:“好像是因为顾大夫在荣宁候府挨了荣大小姐的打,当时咱们二小姐正好在那边,世子爷迁怒了。”
老夫人一脸的莫名其妙,“陵儿为了顾大夫把挽夏禁足了?”
嬷嬷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具体因为这个,但今儿早朝的时候,世子爷连上了三道折子,弹劾荣宁候,但是这三道折子,瞄准的都是荣宁侯府的大小姐,这事儿就挺巧合的。”
老夫人都惊呆了。
“他弹劾人家荣宁侯府的小姐?”
嬷嬷嗯了一声,“荣大小姐也是可怜,昨儿手上起了皮疹,又疼又痒的,整个太医院都惊动了,但就是束手无策,听说这手已经肿的不像话。
偏咱们世子爷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