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昨天晚上总结了一下,感觉还是有点太冒进了,珞珞现在进京就是奔着岳父的案子去的,我突然那么积极的靠近她,她肯定会怀疑我。
对她来说,我现在就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忽然这样,她肯定会生出防备心理,没准儿以为我是个变态呢,这样不利于我们感情的培养,我得循序渐进。”
喜宝跟在一侧,默默翻白眼。
谁昨天说的,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娘娘呢!
这才第一天就又改循序渐进了?
呵!
男人!
“那您想好怎么循序渐进了吗?”
生活不易,箫誉叹气,“没有。”
讲道理,他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离奇的重生。
按照话本子上的套路,重生难道不都应该是重生在过去的某一天吗?
他这重生,有点诡异!
上辈子顾奉元出事,他受顾奉元临终前送出的嘱托,第一时间派人去乾州将顾奉元的女儿顾珞秘密接入京都,两人私下里调查顾奉元的案子,日久生情。
可是这辈子,他重生一睁眼顾奉元已经出事了,顾珞自己易了个容上京了。
可明明上辈子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天啊!
到底是哪出现了偏差,为什么重生一次,剧情不一样了?
不是说,重生的人都是掌握剧情走向的大佬吗?
他怎么拿了个完全陌生的人生!
京兆尹府衙公堂。
京兆尹坐在明镜高悬下,一脸威严看着底下苦主和人犯,脑子还在嗡嗡的疼。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那么个蠢东西来,今年已经八岁了,九章算术教了没有一百遍也绝对有九十九遍了,六加三等于九能算出来,改成三加六就大眼瞪小眼,十分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没学过。
这就算是头猪也该训练出来了!
坐在这公堂上,京兆尹太阳穴还突突的跳,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气,整个人快炸了。
啪的一拍惊堂木,一肚子火气全撒在这惊堂木上了,“肖明,你可认罪!”
肖明都快哭了!
他拿了五十两银子,正准备在丰赢楼大吃一顿然后再琢磨后路呢,结果饭菜点上了,银子也结算了,一口没吃就被衙役给带到这里了。
顾珞把他给告了!
咬牙切齿,肖明跪的笔直,“大人明察,草民冤枉,草民根本没有拿过顾珞的银票,他污蔑草民。”
京兆尹忍着头疼看向肖明身侧的另外两人,“你们有何话可说?”
那俩人正是今儿一早证明薛青央偷钱的那俩,他们一人收了肖明五两银子,自然是替肖明说话,更何况,他俩都打算离开京都去附近的镇上找个药堂做学徒了,薛青央竟然把他们给告了!
凭什么!
大家一起来做学徒,他们都从同济药堂主动离开了,薛青央怎么还不放过他们!
“大人明察,我们也没见顾珞给肖明银子。”
他俩一口咬定。
顾珞等得就是他们这个一口否定,立刻就道:“大人明察,草民有证据。”
肖明和那俩小伙子心头一个激灵,忍不住心虚的朝顾珞看来,肖明色厉内荏,“你别冤枉我。”
顾珞看着京兆尹,一字一顿,“大人,草民给肖明的那张银票上,写了草民的名字,只要大人搜查肖明身上的银两就能发现。”
肖明一愣,心里骂了句狗日的真阴险,又暗松一口气,摆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昂首挺胸,“既然如此,草民心甘情愿让大人搜查,草民是清白的。”
那银票他早在丰赢楼花出去了,就算到时候查到丰赢楼去,他一口咬定不是他拿出去的,谁又能强行让他认罪!
京兆尹瞧瞧顾珞,那分明是十拿九稳的样子。
又瞧瞧肖明,那分明是坦荡无畏的样子。
咦,面部细微表情分析法竟然有点不太好使啊,啪的一拍惊堂木,京兆尹下令,“搜!”
肖明被带过来的时候,随身拿着行李,此时当堂搜查,身上行李里,里里外外查了个遍,除了搜到几块碎银两,一张银票没有搜出。
薛青央急了,“你明明就收了五十两银票,怎么会没有呢?”
肖明一脸愤怒,“大人给草民做主!草民和这俩人都是同济药堂的试训学徒,因为一些口角误会,草民不愿意继续再留下试训所以提前离开,却万万没想到,草民都走了他们还不肯放过草民,还要这般冤枉草民。”
同济药堂是京都有名的药堂,京兆尹不愿意这案子牵扯到药堂的东家和其他大夫,也就没有细问这个口角误会。
哪成想,他没问,外面围观的人里,却传来一道声音。
“能说说是什么口角误会吗?”
京兆尹顺着声音望去,人都惊呆了。
宁国公府世子爷宁陵?
他怎么在这里?
看样子,这还是全程围观了?
京兆尹下意识就起身,可这屁股还没有起来呢,另外一道声音又传来。
“听说这姓肖的在被抓来之前正在丰赢楼吃饭呢,该不会那银票在丰赢楼吧。”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