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大黄已经把骨头啃完了,看来它真的饿了。
陈老婆子看到了陈雪云购买回来的东西,就是欣喜,刚才的焦虑都消失不见了。
“雪云,这些东西都是你扛回来的吗?”杨喜花倒心疼女儿辛苦,眼里的歉意就涌上来了。
陈雪云浅浅一笑,让她们待在一旁,她就去做饭了。
她原本想煮饭的,考虑到还没有收入,就得节衣缩食,还是煮粥了。
期间,她就把便宜的猪板油炸出油备用,再处理猪小肠跟猪血,摘了点枣儿婆种的菜,也算是给自己开荤了。
杨喜花边吃边哭,这把陈雪云吓坏了,询问她怎么了。
“高兴,我是高兴啊!”杨喜花放下碗筷擦了擦眼泪,“雪云,有你在,娘就不担心被人欺负了。”
陈雪云有些无奈,杨喜花的泪点实在是太低了,给她整得不会说话了。
陈老婆子明白杨喜花的无奈,抓了抓她的手,“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杨喜花这才开心起来,吃着陈雪云做得饭菜,未来可期。
吃完饭后,陈雪云把剩下的猪肉煮熟了放在房梁上晾晒,腌制的话就太浪费盐了。
她洗漱一番之后就把拴着大黄的绳子解除了,有篱笆围着,她不怕大黄跑出去。
杨喜花从枣儿婆那儿借了一把镰刀,陈老婆子则拿了一根木棍,都放到了床头,三个人就躺在一块了。
陈老婆子最先开口,“雪云,今天去城里,见到你二叔了吗?”
陈雪云微微点头,“见到了!”
她想到了狼狈的陈二壮,突然有些伤感。
原主一直以为陈二壮在城里挣钱很容易,陈二壮也一直强调他挣钱很容易,大家也就信了。
没想到亲眼所见,陈二壮也是心酸得很,还容易遭人打。
陈老婆子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难处的,想到陈二壮是秀才,略微得意,“这个家,也只有二壮最有出息了。”
可惜有个泼辣妻子刘香,就拉低了世人对陈二壮的好好感度。
“你有跟二叔提过家里的事吗?”杨喜花低声问。
“我没有跟二叔说,就觉得不想打扰他做生意,一大家子要养呢。”陈雪云摇摇头。
杨喜花觉得自己问多余了。
陈二壮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要是知道刘香的行径,肯定会收拾衣服回来主持公道的。
他会先把刘香教训一顿,再来这里邀请他们回去的。
不至于此刻还没有消息?
也不能怪陈二壮没有及时回来。
今天陈铁蛋在学业上懒惰了,夫子批评他。
他心情烦闷,下学时候跟几个学子喝了点酒,深更半夜才回到了陈二壮租的小宅子里。
还没等陈二壮说要回家,就借着半醉状态下砸了陈二壮的书摊子发泄心情。
陈二壮气得够呛,把陈铁蛋打了一顿,挺狠的,导致陈铁蛋下不了床。
这下好了,他只能留下来照顾陈铁蛋。
还得去跟学堂请假,自己亲自教陈铁蛋了。
还要购买个新的书摊子,在陈铁蛋休养时期继续谋生。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自我安慰既然陈雪云出来了,哪怕是住破茅草屋,也比住在陈家好。
陈雪云是理解陈二壮为生存无法回来教训刘香的。
她侧头接收到了杨喜花炯炯有神的目光,低声询问,“娘,如果二叔回来了,让我们继续回到大家庭里,你会回去吗?”
杨喜花还没有开口,陈老婆子就不干了,转个身抓住陈雪云的手就央求着。
“雪云,算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了,咱们不要回去好不好?
在这里哪怕吃糠咽菜,也总比被刘香念叨好。
我们回去后,二壮回城,三壮又不管事,四壮更是指不上,日子得多难呀?”
“不回去了,我年轻时学了几年刺绣,可以绣点物品拿去卖,虎头鞋、被面、枕套、新娘凤披霞冠都手到擒来,估摸着也能挣点小钱。”
杨喜花沉默了很久,难得坚定下来。
“娘,你还会刺绣?”陈雪云坐了起来,她怎么感觉人生处处是惊喜?
杨喜花很快就忧心忡忡了,“咱们没有钱买材料呀。”
陈雪云颓然地躺下来,还是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比较妥当。
陈老婆子观察到了母女的烦恼,主动表明自己的作用。
“大不了我们去乞讨,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同情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肯定能赏我一口饭吃,你们也就不会饿死。”
“娘,哪能让你乞讨呢?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活下去的。”杨喜花不愿意陈老婆子抛头露面。
“睡吧,一切都等明天起来再说了。”陈雪云困了,闭上了眼睛。
陈老婆子也很快进入梦乡中。
杨喜花不怎么敢睡,一会儿就会惊醒,外面静悄悄的,倒也有些安全,可她抵不住困意来袭,在最好睡的时节里睡着了。
陈雪云闻到了一股味道,她觉得不对劲,用手捂住了嘴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股青烟从门缝里进来了。
哪个缺德的来下迷药?想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