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汗王落于萧宁之手,满目都是不可置信。
“报,公主,发现我朝百姓。”西胡汗王落于萧宁之手,这中军大帐也尽被萧宁拿下。
萧宁知道,想把人全都扣下,需得速战速决,万不能给他们求得外援的机会。
一夜至天明,萧宁终于领人将这三万胡兵拿下,萧宁手中的剑亦皆是血迹,闻此消息,萧宁问:“多少人?”
“有三千之数。”查看各营帐的人将看到的每一幕,如实答来。
萧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地道:“好好地安顿百姓,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是要带他们回去。愿意跟我们回去的,我们把人带回去好好安顿,若是不想的,由他去吧。”
落于胡人之手的百姓,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谁都不敢多言。
对于旁人来说,或许这些人不愿意回去罪不容诛,但萧宁并不这么认为。
她愿意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也尊重他们的选择。
众将士听闻皆是一顿,透着几分不可置信的望向萧宁。
“愿意留下的,让他们留下,愿意跟我们走的,让他们立刻收拾,马上回豫州。”萧宁并没有要跟那一位西胡汗王说话的意思,把人带回去,一切不需多言。
“唯。”豫州一直在等着他们,就这一来一回也差不多要两天,倘若不加快速度回去,豫州会怎么样,还是未知之数。
萧宁一刻都不敢停歇,领军立刻返回。
然他们调转头,准备回豫州,斥候来报,“公主,有西胡兵马自豫州撤回,离我们不过二十里之地。”
“有多少兵马?”萧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暗自思量,是否他们这一夜的消息泄露,引援军回撤
“将近五万。”斥候已经打听清楚,兵马回撤至少有五万。
“有意思。”萧宁想到,这位西胡汗王中军扎营的兵马也不过才三万,竟然舍得让五万兵马发兵豫州,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一时间萧宁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公主,我们是不是绕道走?”若是豫州的西胡兵马回撤,日夜奔驰,更是血战一夜的黑衣玄甲,未必能再次抵抗同样的兵马。
“若西胡撤兵,宁将军必随之。不必避。”宁箭是知道萧宁绕后的人,发现西胡兵马突然撤退,必然意识到情况不对,绝不可能不追。
既然如此,左右夹击,这一支撤退的西胡兵马不动也就罢了,倘若动,便把他们包了饺子。
萧宁说的在理,众人不敢再提异议,皆按照萧宁的吩咐做。
很快双方兵马对上,对面为首之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萧宁认得出来,正是那夜闯入豫州行刺她的人。据说是先西胡汗王的儿子,也是现任汗王的弟弟染图。
“大昌的公主,还真是不负我的期盼。”让萧宁想不到的是,对面的青年染图一照面,既然说着一口流利的雅言。内容更是让萧宁瞬间明白,为何她会察觉这一回诸多事过于诡异。
“我将手中所有的豫州百姓都交给公主,公主让我离开如何?”染图冲萧宁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叫他那张本就俊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光彩。
萧宁已然明了,怕是从一开始,不管是她又或是某位西胡的汗王,都中了染图的计,事至于此,萧宁将西胡汗王拿下,他的目的达成,豫州的百姓,之前可以作为棋子,现在不必要,便可还给萧宁,就当是交个好。
“不想在西胡,竟然有你这样心计了得之人。”萧宁岂能不赞一声,这样的人物,算计得萧宁帮他达成所愿,最重要的是,萧宁到现在才察觉。
“久闻公主聪慧,又擅兵法,我不过是向公主多学习。你们中原人的兵法,有我们费心学的时候。”染图看着萧宁的神情,透着心之向往,但言语中之意,听在萧宁的耳朵里,何尝不是在无声的宣告,这一个人对中原所知甚多。
“胡人善骑射,同样值得我们学习。”萧宁总不能一味的接受别人的称赞,这时候也得回敬一二。
从前一直以为西胡不善用计,现在看来人家哪里是不善,无声无息地借萧宁之手,解决了他最大的障碍,顺理成章地成为西胡新一任的汗王,他的算盘打得实在是精。
“如此说来,来日我与公主战场上再见,不知是公主更胜一筹,又或是我略占上风。”染图的确不曾小看萧宁。
要知道萧宁对战他们西胡,从未处于劣势,倘若不是他意识到这一个对手,或许也能成为他的助力,先一步布局,事情未必能进展得如此顺利。
“这是三千俘虏,还请公主笑纳。就当是那一夜惊扰公主,我向公主赔不是的一份小礼。”染图指了身后的俘虏们,请萧宁收下。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给阁下的回礼,阁下早已收到,是以才会有这份小礼送我。”萧宁帮染图解决了最大的麻烦,染图若不是心中欢喜,又怎么会大方的将手中的人质交给萧宁。
“礼尚往来,你们中原的待客之道,我略知一二。”染图面带笑容,并不掩饰对萧宁言语中的认可,也就承认了,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他布局。
“请吧。”萧宁让出一条道,身后的将士本以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料竟然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