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夜西胡闯入城中,烧毁多少百姓的房屋,又伤及多少百姓吗?”
但,一个女人再可怜,男人也须得牢牢记住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究竟值不值得他同情。
萧宁的确不会因为莫明的一句话,而对莫明做些什么,却可以通过莫明所言,了解莫明是个怎样的人。
也就决定了将来,她要不要用这个人。
有那怜香惜玉之心,疼惜敌军的王后,却不想想同为百姓,豫州内的百姓们,昨夜被西胡纵火,他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你觉得,是我们城中的百姓可怜,还是她更加可怜?”小是小非上可以不分敌友,但在大是大非上依然拎不清,这样的人,萧宁是万万不敢再留在身边的。
“公,公主。”莫明这一回结巴了,颤着声音的唤着萧宁。
“换一个人来。”萧宁下令,命人将她网罗来,精通胡人语言的人,再调一个过来,莫明,不可再用。
莫明傻眼了,“公主方才不是说,某有话可直言。”
萧宁冷哼一声,“如今我亦未拦着不让你说话。可是,怜惜敌军的王后却不怜惜百姓的人,我不敢用。”
只是不再用人罢了,萧宁又没有对莫明做些什么,算是失信?
莫明这一回脸色更加难看了。萧宁已然转身离开营帐,莫明急忙地冲上去拦下萧宁,衷心地恳请道:“公主,请公主再给某一次机会。”
“你以为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莫明自己的反应,他不曾意识到吗?
萧宁一直看在眼里,莫明不认同萧宁对西胡的反击这是一则,最后,莫明表态更是让萧宁决定,此人不必留在身边。
“若只是寻常的家族争斗,你能怜惜对方,最后纵然落于他人之手,死的也是你,我绝不插手。但你这一回能怜惜他国王后,你只记得她是一个女人,却忘记这些年以来,西胡进犯豫州,烧杀掠掳。
“你去问问西胡的将士,问问这帐中的人质,没有人会记得我们中原的女人,也值得他们怜惜?
“敌人,正所谓敌人,便是不死不休。你不知心疼你的百姓,倒有闲功夫庇护旁人的王后?你是想让她回到西胡,如何合西胡之力,再犯豫州,抢我豫州粮,夺我豫州城?掠我豫州百姓?”
同情不是不可以同情,但得拎得清,尤其不该说出求情的话。
这时候的莫明才意识到,他犯下最大的过错是什么。
“拦住。”萧宁根本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面对他再次欲冲上来解释的态度,一声吩咐。
萧宁不想对人动粗,但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她。
“公主,请公主再给某一个机会。”不错,事到如今,莫明依然苦苦哀求,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机会。
纵然只是跟在萧宁身边不过数日,莫明能够感受得到,为此他的地位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一个看到他跟在萧宁身边的人,接不敢轻视于他。
甚至还有一些人对他阿谀奉承,羡慕的看着他能够离的萧宁这般近,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可惜,这一回萧宁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抬脚已经离去。
莫明想追,已经得萧宁下令将人拦下的黑衣玄甲,怎么可能再让他追上萧宁。
只是萧宁命人迅速接洽东胡,并不代表西胡没有任何的反应。
既然没有办法救出人质,也奈何不得萧宁;萧宁手里有人质,难道他们手里就没有?
萧宁第一次动怒,她并未想过,这一次动怒,所要付出的代价竟如此大。
“公主,西胡送来消息。”萧宁在静候东胡的消息,西胡先一步已经将消息传来。
彼时的萧宁面前有好几位豫州的官员,原本就是要一起讨论,该如何助民重建家园,以及安置人质问题。
“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萧宁并不顾忌,示意传达消息的人有话直接说,不必遮遮掩掩。
“西胡将豫州百姓押至于城外叫嚷,道是我等若不放了他们的王后王子,他们每隔半个时辰杀一个百姓。”如此消息十分严峻,如果可以,谁也不想传达。
但事至于此,若不告诉萧宁,不叫萧宁心中有数,如何破解这局面?
萧宁一怔,随后眼中尽是冷意地道:“好。好啊!”
谁要是听不出来,萧宁一声声叫好中,隐藏的滔天.怒意,都是傻子。
“每隔半个时辰杀一个百姓,那就告诉他们,他们若不乖乖善待我们的百姓,立刻杀了他们的王子。”人质,谁手中的人质分量更重,各自心知肚明。
无论对方到底得了什么人的计策,竟然让西胡亮出这一毒攻毒的办法,以为能够让萧宁退却。
手里同样握着人质的萧宁,断然不可能让西胡有那机会伤及百姓。
“另外,请宁将军来。”萧宁既要以牙还牙,同时也是计上心来,立刻有了应对的办法。
目光落在旁边站立的文官身上,萧宁吩咐,“西胡此举是在乱我民心,你等身为一方父母官,必要安抚百姓。”
“唯。”萧宁有令,一众人自然只有应下的道理,至于萧宁接下来如何应对西胡,她自是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