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雍州亦传来了好消息,东胡不敌,双方皆是小试身手后,东胡退兵。
萧宁自是欢喜,与此同时,西胡汗王也终于派来使臣。妻儿叔父皆落于萧宁之手,不派人来问问,纵然是汗王,怕是也无法向臣民交代。
使臣即来,萧宁亲自接见。
这一位四十来岁的模样,长得粗眉大眼,一眼望去就是胡人的样貌。
“公主,来使为西胡汗王帐下的左贤王。”萧宁这些日子忙着打仗,也没闲着。语言不通是大问题,等别人翻译,万一有人使坏,如何是好。是以,萧宁命人寻来懂得胡人语言的人。
不负她所望,寻着好几个,萧宁亦大气,将人全都收下,将来等着她建起外交部!
如今萧宁带在身边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姓莫单字明。这名字取得......
不过,此人不仅精通胡人语言,头脑清醒,口齿伶俐,又甚是机灵,是以萧宁第一个将人提来试用。
萧宁挑的人,眼力是极好,不用萧宁吩咐,见着胡人使臣,立刻将对方的身份摸个清楚。具体来意,他也有数了。
在萧宁颔首行来时,莫明不忘向一旁的使臣行礼,这位左贤王用着干巴巴地雅言道:“大昌镇国公主。”
不错。能知道萧宁的身份,看来这一趟来,有所准备。
“左贤王。”西胡的左贤王哪怕雅言说得不怎么样,能让人听得清楚足以。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来者是客,待客之道,萧宁从不失礼数。
左贤王同样行以礼节,面对萧宁带着恭敬。
这一仗他们西胡败了,败得哪怕这么多年,他们和豫州交战次数不在少数,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的损失惨重。
败了也就败了,最要命的是,他们的中帐竟然叫人端了!
王后、王子、王叔,人质落入豫州手里,而他们到现在为止都闹不明白,究竟豫州方面是怎么摸到他们中帐。
弄不明白,最重要的一点,豫州捏了他们太多的人质,他们必须救回来。
想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心里全都有了数,面对势不如萧宁,该客气就得客气,尤其不能给萧宁机会挑出他们的毛病。
“我与东胡有过交集,同你们算是第一回 见面。这些年,你们西胡在豫州威风得很。”此言不虚,在萧家未得豫州前,豫州边境,西胡来去自如,抢粮掠人,从来不曾安分过。
去岁萧宁设计吓跑了人,也不过就这么一年叫人安分了些。
瞧瞧现在。一得曹根的信,人立刻以为有可乘之机,马不停蹄的赶来豫州,进军豫州。无非想趁机攻城夺地,最好,能让他们入主中原。
“大昌朝新建,我们尚未来得及道贺,亦不知如今的大昌和昔日的大兴截然不同。”左贤王似是听不出萧宁的言外之意,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但你们送的礼,看起来并无太大的区别。”萧宁哪里由得人转移话题。大昌与大兴,本就不一样,萧宁从未想过向大兴学习。
犯我边境者,皆当诛!
左贤王一滞,千辛万苦想转移话题,可惜失败了。
“不过,我这人一向喜欢以牙还牙,旁人送我何礼,我还何人何礼。”萧宁更不怕叫人知道,她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想在她这儿争得以德报怨,不可能。
萧宁话音落下,目光同样定在一旁的左贤王身上,左贤王听懂萧宁的话,嘴角一僵,只能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话真是不好接!
“左贤王此来,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如此,还是言归正传吧。”萧宁怼得人无话可说,心情自是极了,不介意先归正题,让人亮出他的底牌。
“是。我们的王后,王子,落于公主手中的人质,我们想赎回去,不知公主有何要求。”左贤王面对萧宁的咄咄逼人,半句都不敢吭,好不容易得萧宁松口,他自是赶紧言归正传。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们所有中原人的俘虏你们得还回来,牛羊三万只,上好的良马两万匹。”萧宁早就算好了所有的要求,纵然是狮子大开口,保证也是西胡能供应得上的。
左贤王想不到萧宁如此干脆利落,但这提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来之前他们都讨论过,想救人断然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可这样的代价也太高了吧!
“公主,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左贤王连忙出声,希望此事能有商量的余地。
“是吗?你们西胡的王后、王子,竟然不值这些东西?”萧宁满目诧异,难以想像他们王后和王子们,连这点俘虏和牛羊都比不上。
左贤王被一噎,萧宁所言分明有挑拨离间之嫌,王后,王子,那可是汗王的妻儿,他若说一个不字,传扬回去,尤其是传到王后的母族,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公主该知道,我们王子和王后都是我们汗王的妻儿,他们的份量自然是重,但这么多的牛羊和马匹。相当我们西湖一年近一半的收成。”左贤王卖惨,说着话更是低下了头,显得很是为难。
“那又怎么样呢?”萧宁根本不为所动。装可怜,卖惨什么的,这种把戏萧宁又不是没做过,只要能够为自家的臣民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