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虽无大错,一味只想掌控一切,会移了心性。
明了这一点,萧宁立刻准备走人。
萧谌虽松一口气萧宁不再纠结,萧宁这一走要做什么,他倒也明白,气弱地道:“去吧。你跟你五伯合得来,让他一起。”
“阿爹跟五伯就合不来?”谁在她回京的时候特意提醒萧宁,有事不好办的找萧评?
“去去去,少跟我斗嘴。”萧谌十分无奈,连忙将萧宁打发了去,再把人留下,不知要气他多少回。
“好好好,我这就走了,这就走。阿爹也嫌我碍眼了,唉......”萧宁倍受打击又伤心地瞄了萧谌一眼,这模样是戏精上身了?
萧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忍了忍才不作声。
老父亲不接戏,萧宁不好自导自演下去,一个人玩可没劲了。冲萧谌扮了一个鬼脸,萧宁道:“阿爹真扫兴。”
难不成不是因为萧谌知晓如何应对萧宁,以无言相对,可比说那许多话都管用,不用白不用?
“阿爹我走了。”闹够了,都忙正事去,萧谌得考虑刺史事宜如何安排,还有雍州的变故,也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额,世族的事算是解决了,朝廷里就不用提他们了,刺史跟那两个县令,叛国行刺朝廷命官,就这些罪名,证据确凿,真不怕闹到朝廷。
朝廷啊,别管现在到底是谁在真正的掌事,除非是想造反的人,否则断不能无视朝廷。
刺史是一方大吏,县令也是朝廷命官。刺史之前就是皇帝们派到雍州盯着萧谌的人,要不是证据确凿,想动他们可不容易。
萧谌召了骠骑将军府的属官一起准备商量着点,被随便挂了一个文书之名,也算是骠骑将军府属官的崔攸和明鉴也位列其中。
骠骑将军府的人以孔鸿为首,在他的身后站着老老少少的好几个人。
生面孔的崔攸和明鉴,都立在一旁,十分的谦和。
“这两位崔攸,明鉴,往后都是骠骑将军府的属官,私下你们再熟悉,眼下说说看,雍州事宜如何上报。”萧谌开门见山,孔鸿作为长史,立刻出言道:“刺史、县令之过,如实上报,朝廷如何处置,我等听命就是。”
说到这里,扫过崔攸和明鉴,这两位出面,把雍州世族和萧家绑在一起,这好说。
“世族所为,既然已经和解,不必再提。”孔鸿继续说了这一句,态度就这么摆正。
萧谌点头,“那就起草公文,立刻发送京城。也得派个得力的人回京,免得让京城的人以为,先帝驾崩,天下大乱,我萧谌趁机排除异已。”
这一点也是在座的人忧心的事,有些事,哪怕他们知道真相并非如此,管不着人心猜度。
“唯。”这点事,他们能办得好。不过,萧宁没来,这是又去办什么事了吗?
念头一闪而过的人是孔鸿,萧宁这些年如何,孔鸿不能说全懂,也摸得七八成了。
看了看萧谌平静的面容,孔鸿终是没能忍住地问:“小娘子何在?”
成功看到萧谌脸色一僵,幽怨的眼神望向孔鸿,无声地控诉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提,你倒是拦着点萧宁,别让她乱来啊?
拦得住吗?
萧谌和孔鸿无声地以眼神交流,不约而同地郁闷了。萧宁就是个熊孩子,尤其是个聪明敏锐的熊孩子,这样的孩子,当她家长的人既欣慰也头痛。
“等她忙完,她会告诉我们的。”萧谌很是气弱地张口,显露出对萧宁的莫可奈何。这一点,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聪明的孩子,有事的时候欣慰于她的聪明,总不能太平了,就想孩子成傻子吧。
萧宁办事相当有效率。正好雍州世族们生怕被人秋后算帐,萧宁一上门,表明合作的意图,内容虽然让他们惊心动魄,最终还是选择跟萧宁合作。
雍州往后必将以萧谌为主,萧宁出面,代表的就是萧谌,这样的情况下,不跟萧宁合作,等于拒绝萧谌。
他们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再没有比他们自已更清楚。
眼看萧宁想碰同胡人的生意,他们若不想利益被替代,最好通力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
答应和萧宁合作,便能达到双赢的局面;不合作,迎接他们的将是清洗吧!
好不容易才保得一家子平安太平,要是这个时候再出事,小命休矣。
萧宁就是把握这个机会,料定他们无法拒绝。
是以,萧宁将对胡人的生意透明化,她是全权代表,各家想分利的人,该怎么安排他们的人,萧宁取人之所长,避人之所短,安排得妥妥当当。
学习,经商,开荒,萧宁每日忙得不可开交。眼看新的一年即将来临,相比天下动荡,雍州在经历了一场动乱后,终于得以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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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是要好好过的,不管这一年经历多少喜怒哀乐,众人都欢欢喜喜迎新年。
新帝继位,早在从登基后便定下年后改元光和。
“雍州偏北,又处于边陲之地,阿爹阿娘若有不适望请明言,我们当儿子必尽所能叫父母安享晚年。”萧谌会说话,第一杯酒敬的是父母,也明白父母都是有要求的人,退于雍州,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