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王所谓的书信,还有这么一个亲娘在手。韩靖既然早就扎好了口袋,等着安王钻进来,定然是人证物证俱在,安王再怎么蹦达也休想逃得出韩靖的手掌心。
萧宁就算早就提防韩靖,但也绝对想不到韩靖会准备了这么多,简直是无论哪一方胜利他都可以得势。
这一刻,再次让萧宁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算无遗漏。
不过,好在她提防了韩靖,不至于被坑得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萧宁在劫走安王世子的同时,也让人打听韩靖的家眷何在。
她料定韩靖断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家眷往外送。
他们萧家一家子都在京城呢,要是不提防着点,万一家里人真落入韩家人手里,哪来的底牌跟他们谈交易?
事实证明,萧宁这提防的简直太好了。
听听韩靖说着大义凛然的话,直接就要让人放箭把人一锅端,最后也不过是给这些死去的三公九卿们,争一个为国尽忠的好名声。人死了,再没有人跟他争权了,有何不对?
韩靖样样都算计得当,万万没想到又一次被萧宁捏住了七寸。
回头看到妻儿又一次落入萧宁手中,韩靖的额头青筋直跳。这一刻的他恨不得杀了萧宁。
而在这时候,萧谌已经配合萧宁拖延时间,带人直冲安王面前,一个手起刀落,砍下安王的头颅,同时大声叫喊,“缴械者不杀。”
安王一死,他们的领头羊没了,谁还愿意继续为死人卖命?
尤其随着萧谌一生叫唤拎起安王的头颅,一旁的将士也跟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唤声,“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面对四周虎视眈眈的兵马,就连韩靖那一边也早已让人拉满了弓箭,不过就等一声令下而已。
一个又一个的人放下手中的刀剑,举起了双手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盼能够逃过一劫。
“哟,看来我来晚了。”恰在此时,一方人冒出头,从西而来,是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人,萧宁看到他身后的旗帜,曹!
好嘛,这是各方都汇集了!
萧谌这时候已经掉转头,也让人拉满了弓对向韩靖他们。
必须得说,父女二人配合极好,一个只管平定安王之乱,一个牵制韩靖,这争取时间,便能将逆子贼臣诛之,也能反手应对韩靖。
“曹将军来得及时。”萧谌对准韩靖,不忘应付另一个人。徐州和雍州隔得虽然有些距离,但都是行军打仗的人,如何能不知对方的名讳,晓对方的英勇。
“不及萧将军啊!萧将军远在雍州都来得比我及时,可见是个有心人。啊,这时候我是不是该走啊?”这领头的人就是让朝廷李丞相他们都头痛的曹根。
人是从平民冒头的,能爬到骠骑将军这个位置,也就跟萧谌差不多的年纪,着实了不得。
算起来他从军的年龄比萧谌更早!
额,不对,应该是造反的年纪比萧谌早才对!
萧宁默默地想往亲爹那里靠,萧谌道:“曹将军进京护驾,若无曹将军,怕是诸卿不保,尚未论功,何以离去。”
“哎呀,我就是一个粗人,这不是弄不清楚,现在我们到底怎么办才好吗?这东门和北门都被我看守起来了,这情况,要不要继续歼灭叛军?”曹根分外聪明,一看情况很是不对,可不得讨一句准话才行。
曹根最近跟韩靖交了好几回手,两人斗得不相伯仲,也是因为韩靖手里的人不少,又据京城而守。后来情况不对了,曹根能夺下两处城门,控制大半的京城,韩靖手里的人损失的其实真不多,更多的是安王的人吧。
“丞相,靖是为了大兴而不得不里应外合于安王,非为叛军,望请丞相明察。”然而这个时候,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杀掉对面的重臣,韩靖竟然跟李丞相表忠心。???
萧宁都能看得出来韩靖有意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难道李丞相看不出来?
“凭你几句话?”李丞相也是个记仇的人,韩靖要置他于死地,这个事没完。
“我愿让安王兵马,杨太尉兵马放下刀剑,以证清白。粗略细算,兵马至少四万之数。安王更有来援途中的兵马。杀降不祥,望丞相定夺。”韩靖布了一个局,那叫一个算准了各人的心思,其中也包括李丞相他们。
现在的情况算是如何?
各路藩王的兵马都将抵达京城了,别以为只有一个安王来,若是京城再打起来,斗得头破血流,兵戈不休,极有可能让各路的兵马占了便宜。
“太尉何在?”李丞相问了一句,杨太尉在最重要的关头坑了他们狠狠的一记,把萧宁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破了,李丞相恨得他咬牙切齿。
“眼看京城将破,杨太尉已逃。”韩靖简略而答,“丞相当真要大兴内乱不休,叫诸王占了便宜?”
小皇帝虽驾崩,却也留下遗诏,命人继位。
京城再斗起来,叫别人再捡了便宜,气闷的将是丞相吧?
“你这是想说京城之乱,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李丞相虽然另有思量,也不是好忽悠的人,看韩靖的样儿,这是吃定他们肯定不会追究他的过错了?
“报,京城外又来了几拔兵马,是颖川王、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