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活人的命灯,随着它们的出现,祠堂光芒大亮现出一派生机,连带着曲瑶瑶也精神不少。
“这里面有我的命灯吗?”曲瑶瑶在一排排中搜索。
曲玉书听后肩膀绷直,偏头看向身旁的妹妹,他没说话,眸色被长睫遮掩有些暗沉,曲瑶瑶察觉后扭头,摸了摸鼻子问:“怎么啦?”
曲玉书很淡扯起唇角,“找到你的命灯了吗?”
“没有。”曲瑶瑶摇头,重新看向那些命灯道:“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呀,哥哥知道哪盏是你的吗?”
“自然。”曲玉书调转目光,指给曲瑶瑶看,“最后一排第一个就是我的命灯,瑶瑶的命灯就在我旁边。”
“原来如此。”曲瑶瑶信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命灯与主人的命相连,它们虽都长得一模一样,可每一个有命灯的修者都天生具有分辨自己命灯的能力,除了自己,旁人无法分辨。
可曲瑶瑶为什么感知不到自己的命灯呢?
因为她不是原主曲瑶瑶,身为一株雪莲,她也不会有命灯。当初众人看到的那盏熄灭重燃且无异样的命灯,是崇安帮她做的掩饰。
如今那盏假命灯混入数盏真命灯中,她自然不会有感应。
原来如此。
曲玉书也在心里这样默念着。
曲瑶瑶不知自己无形中暴露了什么,在这种安静的夜色下,她忽然靠到曲玉书耳边,同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在替原主为曲玉书道歉,又一次且真心的道歉。
曲玉书先是一怔,随即摇头笑了笑,“你没有对不起我。”
“瑶瑶,你很好。”
真正对不起他的人,已经遭报应死了。
……
曲玉书在祠堂罚跪了七日,曲瑶瑶就在祠堂陪了他七天。
曲迎丝得知此事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里当看不见,只是嗤笑了声:“本主不过离开几年,他们的关系倒是变好了。”
这七天里,地沭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曲瑶瑶,如实将这七日的情况报给谢青洵,他末了说道:“属下已经查实,曲玉书并非曲迎丝的亲生儿子,身世不详。”
谢青洵淡淡嗯了声,“去查查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妄墟内,他将传音镜随手扔到桌上,嗓音悠悠道:“她呢?”
“谁?”地沭问完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曲瑶瑶近几日一直陪着曲玉书,自曲迎丝回来后,她未有异动,除了去祠堂很少出门。”
“明晚她还要去祠堂?”
地沭算了算时间,“今日便是七日之期,明晚她应该不会再去了。”
“那便好。”
谢青洵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头顶暗沉沉的夜空道:“明日又到圆月了。”
每到圆月,便是谢青洵煞气肆意滋生时,想要彻底清除控制,如今只能靠曲瑶瑶。地沭读懂了谢青洵话中的意思,在第二日晚间,早早在周围布下结界。
第二日,圆月。
当谢青洵出现在兴阳宗时,曲瑶瑶已经早早睡下。
陪了曲玉书七晚,今日她总算能有个好眠,藏在被窝睡的正香,忽然落入一片寒凉的怀抱。迷蒙醒来,她感觉自己唇瓣被人重重咬了好几口,闷哼着想要把禁锢自己的人推开。
“醒了?”谢青洵索性将人从榻上捞起,为了方便抱在了自己腿上。
很是熟悉好听的嗓音,含着几分清凉,曲瑶瑶揉了揉眼睛寻声看去,在看清抱着自己的面容时,她睁大瞳眸睡意里无,“谢……”
“嘘——”修长的指抵在她的唇间。
谢青洵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声音小些,要是招来你那个丫鬟,她可是要没命了。”
曲瑶瑶被气清醒了。
用力推了推人,她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自然是为了你。”谢青洵抬起她的下巴,重新抵上她的唇舌吸.吮,感受到丝丝缕缕的雪莲之息引入体内。
曲瑶瑶身体开始发软,忆起云枝说这种行为叫吻,只有极为亲密并相互倾慕的人才能做,于是开始挣扎扭动,后来见实在挣脱不开,便露出小尖牙下了狠力。
“你敢咬本座?”谢青洵吃痛放开她,声音带了冷意。
一番挣扎与制衡,两人的衣衫都已凌乱。曲瑶瑶最惨,因只穿了单薄的寝衣,在挣扎间衣领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如同半脱。
她也不拢衣,怒瞪着谢青洵说道:“你敢吻我我凭什么不能咬你。”
“你,你若再敢吻我,我还会咬你。”
谢青洵头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吻’这种字眼。
下唇渗出大颗血珠,随着他笑起染红小片薄唇,低低重复了遍曲瑶瑶口中的字眼,他问她:“你确定这是吻吗?”
在谢青洵看来,不掺杂情.欲与爱慕的亲吻并不能算是真的吻,他与她之间的行为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掠夺与被迫给予。
圆月清明,透过窗缝落在曲瑶瑶裸着的肩头,谢青洵淡淡扫去几眼,忽然倾身又靠近曲瑶瑶。
“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吻吗?”
月光下,谢青洵俊美的容颜镀上朦胧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