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着眼睛,长睫低垂在眼睑上轻轻颤抖,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实际上却也暗含力量,她试图挣扎,却被他手脚并用地锁住,然后便是更加深入的吸允,她舌尖尝到血腥味,原本就不是很清晰的脑子顿时变得浑浑噩噩。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一声之后,她双颊快速飞上两朵红晕,他的眼里也有了笑意,似乎很满意他只是做到这种程度她就如此难耐,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极力忍住,任他怎么逗弄都不肯再出声,可鼻息粗重喘息却忍不住,在他用舌尖扫弄她的上颚时,她一时失控,低低的鼻音便溢出来了。
双手的桎梏被放开,她却也提不起力气去挣扎,他的手搂住她的腰,往前逼近一步,她的后背便靠上了落地窗,另一只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滑入,抚弄她腰间后背细嫩的肌肤,一寸一寸,她空出来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子,已经不再挣扎,忘情地沉浸在他给的极致和欢愉总。
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脖颈,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正在肌肤上游走,他咬住她的耳垂时,她只觉得身体里被投入了火把,烧得浑身滚烫。
住在一起一个月,他们好像回到了六年前没有间隙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一番暧昧温存,她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这是他又要的前兆,落地窗吹入一阵冷风,将她吹醒了,她连忙阻止他的手,声音沙哑道:“不行了,这次先放过我吧。”
季云深倏地眯起眼睛,有些不悦。
这也难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被拒绝,哪个男人都会不高兴,乔稚楚主动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我还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的腰。”
季云深眸子一片水光,却有丝丝清冷,睨着她说:“哄我。”
乔稚楚早就不知脸皮为何物,毫不犹豫地哄道:“云哥哥,这次饶了我吧。”
季云深被她气笑了,最后在她的腰侧捏了一把才把她放开。
“路上开车小心。”
季云深将东西放入她的后座,乔稚楚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却没有立即上车,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竟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我先走了。”
她最终还是没能把那句话问出来。
她想说——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也好多年没有回过A市了吧?
可她还是怯懦地不敢问,怕让他想起过去的不愉快,想起她曾犯下的错误,幡然醒悟后又再次离她而去。
对,她很怕他想起过去。
路上乔稚楚接到哥哥电话,才知道哥哥竟然来江陵了,而且就在她的公寓,发现她又一晚上没回去。
乔稚楚艰难道:“我其实……昨晚是和朋友们聚会。”
乔默储皱眉:“那现在你在哪里?”
“我在回A市的路上了。”
“我本来打算来接你的。”乔默储关上公寓的门,边上车边问,“你开到哪里了?找个休息站停进去,我现在过去找你。”顿了顿,他又责备,“你昨晚喝酒了吧?喝了酒开敢开车走高速,你也不怕被交警抓到。”
自己撒的谎,后果自负。乔稚楚只能照他说的做,半个小时后,她哥的车就开进来了,他让乔稚楚把她的车寄在休息站,两人开一辆车回去。
路上乔默储絮絮叨叨地念着她,乔稚楚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得她哥哥越来越有婆妈了。
忽然,他问了一句:“我听说你知处律师所对面的威格信律师所,是季云深的?”
没料到他会忽然问这句话,乔稚楚差点撞到脑袋。
情深是她,缘浅是她和他 056章 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乔默储又重复问:“是不是?”
“……我不知道啊。”
“在你的律师所对面,你不知道?”
乔稚楚心虚地移开眼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公寓楼上住的人家是男是女。”
“我也是偶然听说,等我回头查查。”乔默储道,“如果真的是他,六年前他弃你伤你那笔账,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乔稚楚干笑:“哥,其实我早就释怀了……”
乔默储冷冷一笑,指着挂在后视镜上的那条虎牌坠子:“如果你能释怀,这条项链就不会再挂在这里了。”
乔稚楚下意识看向那条坠子,眼神一暗。
她沉默了,手肘架在车窗沿支着脑袋,走神地望着前方。
乔默储看她这个样子,暗暗有些后悔干嘛说那些话,迟疑了一会儿,有些生硬地转了话题:“其实……我年货都还没买,等会到家你要是不太累,就陪哥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乔稚楚将车窗开下一条缝,车厢内的暖气散去了些,但她却觉得胸腔中舒服了许多,露齿一笑:“好啊。”
其实在江陵过年或在A市过年,对他们兄妹来说并没有不同,他们的父母早逝,早就尝不到团圆的滋味,除了小姑姑外,其他亲戚这些年渐渐没了联系,也没必要特意登门拜访。
所以,所谓大年三十团圆夜,其实也就是他们兄妹而已。
他们在超市选火锅锅底,乔稚楚百无聊赖开起了她哥的玩笑:“我说哥,你倒是快点给我找个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