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您这话说得!也太见外了不是。”拓拔绫心头憋闷,面上仍旧装模作样。
毕竟有求于人,她只能放低姿态。
豫国公的眼珠转了转,对拓拔绫的态度稍许的满意了一些,此刻才问道,“皇上要找老夫帮什么忙?”
“听闻外祖父年轻的时候,呼风唤雨,驱雷策电,威风八面,很是自得。”拓拔绫说出几个夸赞的话,直把豫国公夸得轻飘飘的。
有一种自己即将羽化升仙的感觉。
豫国公摸了摸山羊胡,一副深表赞同的模样。
拓拔绫继续道,“外祖父,您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正所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携经天纬地之才,赋震古烁今之气,数当代风流人物,还要看您。”
“想老夫年轻的时候,那确实是……”
豫国公开腔,然后突然就停住了声音。
他眯了眯眸子,看向着眼前的小皇帝。
不对劲啊!
差点被她带到沟里去了。
小皇帝什么时候这么会拍马屁了?
一定有诈。
“皇上还未告诉过老夫,来找老夫所谓何事。”眸中精光闪烁,豫国公问道。
“想问外祖父借一个人。”拓拔绫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腔回答着。
“不借。”豫国公想也没想,直接回绝了。
笑话!
他早就说过自己与拓拔氏绝对不会有所往来。
这人是她想借他就会借的吗?
他不要面子的嘛!
“外祖父,您就可怜可怜您的外孙儿。”拓拔绫决定装可怜。
“我的好外孙。”豫国公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老夫记得当年你母后,也就是先皇后曾言,她和你就算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再吃陆家一粒米。”
这话还没完,豫国公又道,“你的父皇,也就是先帝,更是让老夫赶紧告老还乡,只留下一个豫国公的封号在。皇上你觉得老夫还会帮他们的儿子,也就是你吗?”
这老头还挺记仇的。
拓拔绫表示无语,先皇后和先帝真不愧是一对夫妻,双双坑她!
她绞尽脑汁,想为先皇后和先帝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也就是把锅甩走。
但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无从下手。
豫国公见她不说话,高深莫测的阖上了眸子。
“送客!”两个字,中气十足,喊出了他的不满。
拓拔绫站起了身。
听到椅子拉开的声响,豫国公睁开了一只眼睛。
然而见拓拔绫没有要走的意思,豫国公赶紧重新闭上那只眼睛,老神在在的道,“皇上还不走吗?”
话音落下,接他话的人却是老仆。
“皇上已经走了。”
“走了?”豫国公连忙睁开双眸,哪里还有拓拔绫的身影。
“小混账,果然跟她娘一个模样。”豫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
“国公爷慎言。”老仆担惊受怕,生怕豫国公之言会招来麻烦。
“你怕什么?”豫国公笑着问道,从腰上解下了一枚令牌,一把拍在了桌子上,笑呵呵的道,“老夫这可是有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是假的。”门口传来一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豫国公怒了,竟然敢说他的免死金牌是假的。
“真金牌被拿走了。”又一声响起。
豫国公忍无可忍,直接冲到了门口。
“有本事你给我进来说话。”他插着老腰,瞪大着眸子看向着拓拔绫。
“外祖父为何生这么大气?”拓拔绫笑着问道。
豫国公:……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还有脸问?
信不信他一金牌能拍死她?
“你敢说我这金牌是假的?”豫国公声线高昂,瞧着就知道身子骨硬朗的很。
“确实是假的啊。”拓拔绫吸收了原主的记忆,知晓金牌早就被先皇后掉包了。
可怜豫国公一无所知。
“你,你……别以为你是皇帝,老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见拓拔绫仍旧坚持这么说,豫国公觉得自己要气的翘辫子了。
他脱下自己的鞋子,就要往拓拔绫身上砸去,被老仆拦了下来。
“国公爷,国公爷使不得。”
“她说我的金牌是假的,我的金牌怎么可能是假的!”
拓拔绫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轰炸,“真是假的,朕是皇帝,不骗人。”
她这话的语气有点像忽悠老小孩,豫国公简直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想气死老夫吗?”
“那外祖父愿不愿意听朕一言呢?”拓拔绫又问道。
“进来,门关上。”
重新坐在那个位置上后,拓拔绫觉得自己浑身都舒坦了。
如果忽略对面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她可能会更畅快一些。
“我娘将您的真金牌拿走了,换了一块假的给您。”拓拔绫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啊!”拓拔绫眨了眨眼眸,指着自己。
豫国公还是瞪着她。
“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