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僧色空听闻龙锋的话,似乎也来了兴致,探头问道:“无酒不成席!这酒当然要最好的,不知殿下您最爱喝的是哪种酒呢?贫僧也是酒道中人,正要请教!”
龙锋一手摩挲着桌子上的酒杯,一脸陶醉的说道:“本王平生最爱的便是开封府樊楼自酿的眉寿酒!”
“不知道这里喝不喝得到呢?”
一旁的小伙计接话说道:“殿下,您这算是问着了,整个汝南城内,只有我们烟雨楼内有樊楼自酿的眉寿酒和旨酒,要是在别的酒楼您还真喝不到!”
龙锋略感意外,拂掌道:“妙哉!妙哉!没想到,到了汝南居然还能喝上樊楼的美酒,看来本王今日是不虚此行了!”
“伙计,给我上酒!”
小伙计躬身问道:“殿下,不知道您是要眉寿酒还是旨酒?”
龙锋哈哈一笑,“当然是眉寿酒喽,旨酒只适合娘儿家喝,虽然香气扑鼻,却淡得跟水一样,是个爷们当然要喝地地道道的眉寿,去吧,给我上一坛子!”
“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
“前人早就有诗赞誉樊楼的眉寿和旨酒,亲王殿下自然是知道个中滋味!下官钦佩万分!”知县杨伟在一旁摇着折扇,添枝加叶的说道。
“哈哈哈哈!哎呀!还是杨知县有文采,就连喝酒都能出口成诗,看来今日我这花和尚也能有幸跟殿下借光尝一尝这眉寿酒的滋味了!”
“伙计,去吧,把你们烟雨楼最拿手的荤菜给我们上八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要有,另外再给我们上两道清淡爽口的素菜,刚好十全十美!”
“酒水就按照殿下的吩咐,眉寿酒三坛子。”
“还有,找个人去我的百花楼,把师师娘子她们喊来,今日色空宴请贵客,让她们过来助助兴!”
“这烟雨楼哪儿都好,就是没有姐儿,喝起酒来不尽兴,真不知道这酒楼的主人怎么想的!殿下您见笑了!”色空很是热情的招呼着龙锋。
龙锋摆摆手,笑着问道:“色空大师,你是方外人士,却不戒酒色,难道你就不怕佛主怪罪?”
色空哈哈一笑,“殿下,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色空心中有佛,佛主又岂能怪罪于我,阿弥陀佛!”
龙锋微笑着说道:“色空大师真是好心性啊!”
三个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如同多年至交,说话之间,满桌子的酒席排开,不愧是汝南数一数二的楼子,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满屋飘香。
其中的一两道菜,就连见多识广的龙锋都不曾见过。
色空满面红光,亲自为龙锋和杨伟二人添上了美酒。
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殿下,这杯酒色空敬您,一来我色空的下人有眼无珠,居然抓了殿下府上的女眷,罪无可恕,而且又冲撞了殿下,色空给您敬酒致歉,二来殿下您受封汝南,也是一种缘分,殿下,色空先干为敬,请!”
色空说完话,一连喝下三杯,然后双手端着空杯看着龙锋。
龙锋也跟着豪爽的连喝三杯,“好酒,好酒啊!色空大师,客气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本王初到贵地,日后难免会有些事情需要仰仗大师帮衬一二,你我来日方长嘛!”
色空的表情很是满意,双手一拍,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汉子,手里端着一个方盘,里面摆着十锭黄灿灿的金锭子。
接过了方盘放在了桌面上,而后双手把方盘推到了龙锋的面前。
龙锋佯作不解,抬眼看了看色空,“大师,你这是何意?”
色空正色说道:“殿下,这是色空的一点心意,给殿下府上的两位女眷压压惊,都怪色空做事鲁莽,冲撞了殿下府上的女眷,还请殿下在太妃面前多多替色空美言几句,色空便感激不尽了!”
龙锋把方盘推了回去。
“大师,本王府上的那两个丫头平安无事,区区小事,大师又何必介怀!何况本王又不缺这百两金子,大师这么做分明就是瞧不起本王!”
“不信的话大师可以问问杨知县,本王的一年俸禄有多少?我会在意这一百两金子?”龙锋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杨伟。
汝南知县杨伟心中一凛,赶忙说道:“殿下的年俸何止千两万两,当然不会在意这百两黄金。”
“大师,既然殿下一再推辞,我看就算了吧,依我看不如把了尘师傅请来把盏,或许殿下不爱钱财爱美人呢?”
色空哈哈一笑,“我看不是殿下爱美人吧?而是知县大人几日不见了尘师傅,心痒难耐了吧?”
“殿下,杨知县所说的了尘师傅是汝南城南无相庵的一位妙龄女弟子,跟贫僧一样,她是无相庵的一个记名弟子,而贫僧则是南海禅寺的记名弟子。”
“别看她年纪轻轻,整个隆昌盛市里面的烟花楼子生意,她可是占了半边天,更让人惊奇的是她本身就是个妙不可言的绝色美人!”
“要不然怎么能让我们的杨知县如此念念不忘呢?”色空和尚一脸的邪笑。
“常勇!”色空喊了一嗓子。
门外的常勇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