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温向稚京求婚成功的消息被稚家放在官网的首页,稚氏股票大涨。
宴澈坐在办公室,一脸阴沉地盯着网页。
秦然拒绝了他的联姻,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他点开内网的文件,里头有晏氏所有股东的资料。
一路看下去,宴澈知道那些只有百分之几股份的人一开口必定是天价。
他按着额心,重新看上去。
视线落在晏梦的名字上,他瞳孔倏地放大。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宴澈给晏梦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起,他还没有说话,晏梦就噼里啪啦说起来,“哥,你说宴温和稚京是不是存心和我作对?”
“昨天少凡也向我求婚了,凭什么他们就要闹得人尽皆知啊?”
宴澈把电话拿远,等晏梦吐槽完了才说:“梦梦,中午一起吃饭,我有事想跟你说。”
晏梦一口答应下来,她还要当面跟宴澈吐槽。
宴澈把吃饭地点选在公司附近,晏梦一早就在包厢里等着了。
一见宴澈,晏梦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宴澈忍了又忍,还是打断了她。
“好了,梦梦。”
晏梦有些生气,“连你也要站在他们那边了吗?”
“怎么会?”宴澈有些无奈,“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站在别人那边?”
晏梦喝口水,“那你是什么意思?”
宴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通递给晏梦,晏梦不解其意,翻开来看。
看完以后,晏梦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把合同推还给宴澈,“哥,你要我转让我名下所有的股份给你?这事我不答应,你想都别想。”
宴澈虽然料到晏梦会拒绝,但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他用之前就想好的话说:“梦梦,只有拥有了你的股份,我才能把宴温比下去。这样晏氏就是我的,以后整个晏氏都是你的后盾。”
晏梦冷笑一声,拿着包站起来,“你别蒙我了,就算你是我亲哥,我也不相信你会把这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还给我。”
宴澈捂着脸,盯着面前的饭菜毫无食欲。
晏梦气冲冲地走出餐厅,走到街角坐上一辆车。
“这么快?”何少凡有些诧异。
晏梦把包搭在腿上,心里对何少凡有些佩服,“你说的不错,我哥真的想要我手里的股份。”
何少凡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突然转头问她:“梦梦,你想不想执掌晏氏?”
“我?”晏梦有些迷茫,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商。
何少凡握住她的手,目光真挚,“我会帮你的。”
听他这样说,晏梦坚定地点了点头。
宴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把晏梦推向了何少凡的陷阱里。
几天后,一家心理咨询机构。
宴澈坐在桌前,他对面是首都著名的心理咨询师。
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宴澈也不绕弯子,直接问:“能不能给梦梦开一个心理鉴定,只要可以证明她现阶段无法处理手里的事务就行。”
陈伦有些意外,他转着手里的笔往后一靠,“宴总,你这是在让我违背职业道德。”
宴澈摇头,“这不算什么违背,她除了要把手里的股份让我代理以外,依旧是她衣食无忧保姆大小姐。”
陈伦深深看他一眼,“果然,利益总会让人迷失自我。”
宴澈不想听他讲大道理,“多年的兄弟,就当我求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伦没有再推拒。
按照宴澈提供的资料为晏梦建立了档案,再伪造了几份几近完美的病历证明。
宴澈弯唇,拿起备份资料联系了律师。
晏梦跟着何少凡学习公司管理,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十分疲惫。
这天晚上,她刚回家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电话里通知她,他的股份将被宴澈全权代理,如果有异议,可以联系她自己的代理律师。
晏梦把手机砸在地上,她简直要气疯了。
宴澈这个混蛋,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她颤着手给宴澈拨了电话过去,那头很快接起。
宴澈话里带着笑意,“怎么了,梦梦?”
“你有脸问我怎么了?你是我哥你竟然做这种事,你怎么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去世的妈?”晏梦吼道。
宴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谁让你一开始不配合我?哥哥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晏梦浑身都冷了,她强装镇定道:“我会报警的,你犯法了!”
宴澈笑出声,“去吧,看看警察会不会相信一个精神病的话。”
晏梦再次砸出手机,手机这下彻底支离破碎。
她捂着头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
她起身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视线触及桌上的车钥匙时,她心里突然泛起一个念头。
恶意在她心里滋长,她抓起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晏梦凭着记忆去宴澈常出入的会所门外等着,她没有下车去问,就在车里等着,整个人出奇的冷静。
半夜,宴澈果然被人搀扶着走出来。
他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