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摆摆手道:“下去吧。”
事情发展成这样,已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打乱了之前的计划,但是,这个结果,他还是欢喜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唤曼珠进来帮她梳妆洗漱,“小姐,按例,新婚夫妇成婚第二天需要入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
“嗯,知道了。”
“小姐,您今日要穿哪件衣裙入宫?”
上官浅浅坐在铜镜前,看着脖子处的斑驳痕迹,“就穿那件藕色高领的吧。”
推开门,李瑾煜不知何时已在门外等候,她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径直上了马车,二人相对无语到了皇后的坤宁宫,皇后钟氏一脸的喜气,看见他们二人进来,更是眉开眼笑,她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李瑾煜和上官浅浅二人给皇后和皇上敬茶后,皇上便离开了,皇后钟氏一脸慈爱上下打量着上官浅浅道:“浅浅,来本宫这里坐。”
“是。”
“浅浅,你身子着实瘦弱了些,你得多吃些,好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上官浅浅尴尬至极,她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皇后视线一扫上官浅浅脖颈处的红印子,又满意看了看李瑾煜,这小子可算没有辜负她这番谋划。
上官浅浅陪在皇后身边,着实如坐针毡,她看了看外面道:“母后,如今夏日至,想必宫里的很多花都开了,浅浅想去外面走走。”
“去吧,煜儿,你陪浅浅到处逛逛。”
“不用,有曼珠陪我就可以,殿下难得进宫一趟,还是让他多陪陪您说话。”
皇后钟氏赞许一笑,李瑾煜开口道:“曼珠你先陪太子妃逛逛,本王稍后就到。”
“是。”
待上官浅浅走远后,李瑾煜转向皇后钟氏道:“母后,你怎么能在酒里下那种东西?你致儿臣的颜面何在?”
皇后钟氏捏了一颗葡萄吃起来,慢条斯理道:“颜面?你都二十好几,膝下仍无儿女,你知道外面的人如何说你的吗?”
“断袖,你还在乎颜面?”
“若你不赶紧添上个一儿半女,我看你的太子之位也坐不久。”
“前不久,有几位大臣联合上书,说太子这年岁还一无所出,恐怕有隐疾,言下之意,你应该知道。”
“这帮老东西,他们喜欢说便由他们说。”
“好了,我也不跟你费什么口舌,你去吧。”
两母子每次谈到这点,都是各持己见,李瑾煜知道,自己恐怕是说不通她了,也罢,他行了礼,便转身离去。
李瑾煜在御花园很快找到了上官浅浅的身影,只见她静静看着不远处花丛中的蝴蝶飞舞,脸上难得露出久违的笑容。
他想起上次在御花园遇见她,她像只开心的精灵,无忧无虑成长着,可如今,她整个人沉默了许多,似乎一夜之间有了很多不可言说的心事。
他静静看着她,上官浅浅觉察到有一道目光朝她看来,她拧头看见了他,她顿时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李瑾煜走了过去,和上官浅浅并肩而行,“浅浅,听说宫外来了个戏班子,唱的曲很是好听,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不了,我有些乏了,殿下另寻她人相陪吧。”
“那待你休息好,咱们再去。”
“嗯。”
二人坐马车回了东宫,依旧相对无语,在接下来的几日,上官浅浅都说身体不适,不见李瑾煜,直到半个月后,李瑾煜实在没有办法,他硬是闯了进来。
此时的上官浅浅正在插花,见到他之时,她手抖了一下,花枝上的刺刺入指尖,上官浅浅轻叫了一声,李瑾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刺了一下。”
“我看看。”
“拿药箱来。”
李瑾煜替上官浅浅包扎好伤口后,顺势握住她的双手道:“浅浅,你…还怪我吗?”
“没有,浅浅岂敢怪殿下。”
“等上官家一案尘埃落定,如果我说,我要走,殿下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李瑾煜眼睛移向别处道:“你先休息吧,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改天来看你。”
李瑾煜逃离般离开了她的身边,他最怕上官浅浅说的这件事,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已经做不到让她离开了。
她就像彻彻底底镶嵌在自己的肉躯之上,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之前还可以用理智分离这情感,如今则是硬生生把自己的心拽出来。
“青竹,约见那人。”
“是。”
“另外,通知南无月,让他也一起来吧。”
“是。”
不一会,李瑾煜主仆二人和南无月已到了城郊的一处破旧的宅子里,突然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道:“老奴拜见殿下。”
“起来吧。”
“周叔?”周叔是宣平侯府的管家,南无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他当年早已随先父而去,想不到在这里看见了他。
“世子?”
“周叔,真的是你,想不到你还活着,太好了。”南无月见到昔日的旧人,眼眶微红。
“嗯,是我,老天保佑,侯爷的血脉终于还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