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浅惆怅得看着在荷塘纷飞的蝴蝶道:“曼珠,三个月期限将至,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和殿下成婚吗?”
“小姐,奴婢觉得,殿下对您很好,若你与他成婚,他定然会对你宠爱有加。”
上官浅浅笑了笑道:“曼珠,你可知荔枝美人的故事?”
“奴婢不知。”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从前,有一位媚色倾城的美人,深得君王的宠爱,君王为了博红颜一笑,专门为她摘种几百亩的梅花,美人喜欢吃荔枝,君王下令开辟几千里贡道,以便荔枝能及时地用快马快速运到宫殿之中……”
“那位君王对她真好。”曼珠道
“你可知她的下场?”曼珠摇了摇头,上官浅浅继续道:“她最后的下场,是死在那位君王的手中,是他亲赐的毒酒,而当时,她正花样年华。”
“这……”
“所以,没有永远的恩宠。”
“你可知,这富丽堂皇的皇宫,葬送了多少女子的白骨?”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啊,十日后,就是您和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了。”
上官浅浅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小姐,殿下不是抓了一个刺客吗?我们让他指正德妃就可以了。”
“傻曼珠,谈何容易,皇上不会仅凭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的一面之词,就定德妃的罪,我们必须找到让皇上和德妃都无法反驳和忽视的证据才可以将她连根拔起,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可是,小姐,我们该怎么做?”
“若是能找到穆辞大哥就好了。”
“小姐,只要穆辞少爷还在人世,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嗯。”上官浅浅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她突然想起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南无月,不知他是敌是友,若是敌,当时他为何救李瑾煜,若是友,他可是德妃身边的人,他在文渊阁所做之事,疑点重重,不知道李瑾煜那边有什么消息。
“曼珠,把熬好的鸡汤盛上,我给殿下送去。”
不多久,上官浅浅缓步朝李瑾煜的居所走去,经下人通传,她进入殿内,恰逢李瑾煜的姬妾苏瑶,她正端着一碗鸡汤送到他的面前道:“殿下,妾听闻殿下受了伤,这是妾为您熬的鸡汤,足足熬了几个时辰,您趁热喝。”
苏瑶轻软甜腻的嗓音在上官浅浅的耳边响起,那婀娜柔软的身子快要贴到李瑾煜的身上去,上官浅浅看到这一幕,心中莫名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似酸,似苦,似气,她终是随了自己的性子道:“既然殿下正忙,那浅浅先告退了。”
李瑾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锦盒道:“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随即,他拧头对苏瑶道:“你先下去。”待苏瑶退出后,李瑾煜道:“这是什么?”
“殿下受了剑伤,我熬了些鸡汤给您补补身体。”
“打开。”
上官浅浅给他盛了一碗,放至他的面前道:“尝尝。”
他毫不犹豫端起,一勺一勺喝着,上官浅浅扫过苏瑶送来那碗被搁置在一旁的鸡汤,一丝悲伤从心起,终究是她的一片心意,而他却视而不见,她不知道是为苏瑶而悲,还是为女子悲,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是女子的天,若得不到相公的疼爱,日子举步维艰。
“想什么呢 ?”李瑾煜看着出神的上官浅浅问道
“殿下,苏瑶姐姐的鸡汤看似不错。”
“不错是不错,不过本王嘴刁,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再给本王盛一碗。”他指了指上官浅浅锦盒里的鸡汤道“嗯。”上官浅浅边动手盛汤边道:“殿下,上次我跟你说南无月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南无月恐怕和德妃高氏有私情。”
“私情?这…… ”上官浅浅想过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有想是如此。
“据本王的人来报,南无月长得很像德妃高氏进宫前的青梅竹马,二人已到谈婚论嫁之时,德妃高氏突然进宫,成为了父皇的妃子,而那人自此消失无踪。”
上官浅浅难以置信,一个如此高风亮节,翩翩君子之人,竟会和德妃高氏有染:“会不会是弄错了?”
“不可能有错。”
“南无月就是德妃高氏最大的把柄,只要证明德妃高氏祸乱宫闱,和南无月有私情,必能把高氏拉下马,一举瓦解高氏一族的势力。”
“不过,那南无月救过本王的命,若是如此,他必死无疑。”
“殿下说的是。”
“况且,南无月是宣平侯之嫡子花千城,花亦程生前对本王有恩,本王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他于死地,说到底,宣平侯府被抄家,本王也难辞其咎,若是当时,本王能早一步赶到,或许能阻止悲剧的产生。”
“这怎么说?”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不知道也罢。”
“嗯,那殿下可有办法既能扳倒德妃,又可以保住南无月?”
“容本王想想。”
翌日清晨,上官浅浅和曼珠一大早便出了门,李瑾煜刚练完剑,青竹汇报着上官浅浅的行踪给他听,李瑾煜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