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马车停下,马车内的女官道:“上官姑娘,请随奴下车,前面就是皇后的寝宫坤宁宫。”
下车后,主仆二人边走边惊叹,这皇宫果真是奢华至极,琉璃瓦在阳光的闪耀着金光,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地铺白玉,内镶嵌着珍珠,凿地成莲花状,每一朵都凿成五茎莲花般模样,花瓣玲珑,连细小的花蕊非常清晰细腻,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出皇宫的奢华的气息,如此穷工极丽,上官浅浅叹为观止。
行至坤宁宫门口,姑姑道:“上官姑娘,您在此稍等片刻,奴进去禀报。”
“嗯,有劳姑姑。”
上官浅浅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不一会,方才进去的姑姑出来道:“上官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嗯。”主仆二人再次跟随姑姑的脚步行至内殿,不一会,姑姑的声音响起:“娘娘,上官姑娘到了。”
“臣女上官浅浅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上官浅浅低头叩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冒犯这位无上尊容之人。
“上官姑娘,无需多礼。”
“谢皇后娘娘。”
上官浅浅慢慢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位大唐最尊贵的女人,只见她身穿一袭大红色凤凰朝服,举手投足间无处不见的高贵与从容,眼眸处一丝凌厉与孤寂藏于其中。
皇后钟氏也从上而下细细的打量上官浅浅,似乎要把她看透,片刻后,眼眸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许多年未见,竟出落的这般标致,不愧是长安第一美人白落樱的女儿。”
“娘娘谬赞,您认识家母?”
皇后钟氏掩嘴一笑道:“有过几面之缘,她近来可好?”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母亲一切安好。”
上官浅浅小心翼翼的问:“不知皇后娘娘今日传民女进宫,所为何事?”
“说来也是本宫唐突,但思来想去,也只有传你进宫为本宫瞧瞧了。”
皇后钟氏摆摆手,宫女霜华便取出一幅画在红木案桌上摊开道:“本宫听说上官姑娘画画造诣颇深,也曾得大唐赫赫有名的大家非白先生亲传半载,因此,本宫想请上官姑娘帮本宫看看,这是否是非白先生的真品。”
“娘娘过奖了,浅浅确实得非白先生点拨,但天资愚钝,有负恩师教导,但恩师的画作,浅浅还是可以辨别出一二。”
“能得非白先生亲传半载,想必天资不凡,你且看看。”
“是,娘娘。”
上官浅浅走至案桌边,仔细端倪着画作,不一会便道:“皇后娘娘,这确实是恩师所作,这是他早年间的作品《丹》,还有其他两幅《雅》和《凤》被先生珍藏起来,此前听闻先生提起,《丹》被送出,想不到在皇后娘娘这里有幸看看恩师早年间的作品。”
“原来如此,是真品就好。”
“吐番王子出使我国,听闻他极喜欢非白先生的作品,因此本宫打算赠他这幅画。”
“娘娘英明,赠名贵之物,不如赠心头所好。”
“正是此意。”
第7章 相见欢
上官浅浅和皇后钟氏相聊也算愉快,而东宫太子府内,李瑾煜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自被立为太子,朝堂之事几乎放手让他处理。
青竹收到飞鸽传书后,行至书房内道:“殿下,卑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李瑾煜头也不抬道。
“皇后娘娘今日一大早便传上官姑娘入宫。”
李瑾煜书写的手顿了顿道:“母后传她入宫做什么?”
李瑾煜回想起昨日母后的话,心里已明了几分,但还是担心自己母后为难她,放下狼毫至砚台道:“青竹,入宫。”
李瑾煜大步流星的朝殿内走出,快速的坐上了进宫的马车,此时的他,心里莫名的迫切想要靠近那座有她的宫殿。
他风风火火赶到坤宁宫,只见自己母后一人悠闲的品茶,他压下心中的迫切向皇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煜儿,你昨日不是进宫了吗?怎么今日又进宫了?”
“母后,您昨日偶感风寒,尚未好转,儿臣理应进宫看您。”
李瑾煜说着,眼睛在殿内扫视了一遍,仍不见上官浅浅的影子,眼中露出一丝浮躁,皇后把他这些举动尽收眼底,她突然明白,他进宫哪里是看她,不过是想见那个丫头罢了。
皇后钟氏眼中含笑,看破不说破道:“我儿有心了。”
“母后,这是千年首乌,儿臣特地送来给您补补身子。”
“好~好,你有心了,若是你肯听母后的话,早日添上一儿半女,本宫身体定是万分康健。”
李瑾煜听着皇后钟氏的话,心里似乎没有从前那般排斥了。
“母后,您又来了。”
“好~,我不说。”
“母后,儿臣听闻你今日一早传上官浅浅入宫?”
“嗯~”。她漫不经心的道
“您传她进宫所为何事?”
“也无其他,听闻她是非白先生的弟子,便传她进宫为本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