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舒猛一下从床垫上惊坐起来,天已大亮。
她坐在床上,搓着眼睛迷茫了好一会儿。
突然,脑子没来由地闪过几个片段,她手上猛地动作一顿。
等等。
她昨天是不是做梦了?
还梦到了男、男人……?
重点是,她恍惚记得,在梦里的她,好像非常开心。
……特别是摸上去那一刻。
还好那男人没有露脸,不然——
不对,那男的虽然没露脸,但是声音,却是、是……
颜舒脑子里如同绞了一团毛线,乱哄哄的,一下子是昨晚许裴咬牙切齿蹦出的两个字,一会儿又是梦里的他愤怒控诉自己的声音。
不仅声音,脑里的场景也是乱的。
前一刻是她还在梦里摸得起劲,后一刻却浮现出昨晚许裴严防死守、紧捂住领口的画面。
脑子快要炸掉的颜舒:“……”
禽兽,太禽兽了。
肮脏,太肮张了。
颜舒低垂着脑袋,狠狠唾弃着自己。
余光却瞟到一个东西。
倏地,她想到什么,伸手,取下胸前的符纸。
田思恬撩开门帘进来的时候,颜舒正盘腿坐在帐篷里,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盯着一张展开的符纸。
她脱了鞋,走过去:“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颜舒这才回过神,对她招招手:“甜甜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是容嬷嬷,还是丘比特。”
田思恬:“?”
“这不是你求那防小人的符嘛,还能是丘比特?”
颜舒指着符纸,语气沉重:“我觉得,它绝对不是一张简单的防小人符。”
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还是把昨天那个梦原原本本给田思恬讲了一遍。
原本以为田思恬会笑话她,没想到这姐妹听后却感慨万千:“不容易啊,颜颜,你终于正常了!”
颜舒:“?”
田思恬:“你想啊,你今年二十岁,都到国家法定结婚年纪了,就算一直母胎solo,那至少应该有点世俗的欲望啊。”
颜舒迷茫脸:“世俗的欲望?”
“对。”田思恬语气老练,“就像你昨晚做那种梦,我上高中就做过了,还一次性摸俩,这多正常啊!你这种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才是稀有动物。”
“这样啊。”颜舒松了口气,又想到什么,“那你做梦的时候,男主角是谁?”
田思恬想了下:“这个不定吧,一般就是谁帅梦谁。”
颜舒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她梦到许裴,是因为他帅。
田思恬:“那你梦到谁了?”
她冷不丁这么一问,“许裴”几乎快要脱口而出,还好颜舒反应及时,又给咽了下去,随便瞎掰了一个:“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蓝修明……?”
这人是尤佳的本命爱豆。
高中那会儿,她天天在颜舒耳朵便念叨,两人还约着一块听了场演唱会。
颜舒一时情急,顺手就抓了他的名字。
田思恬哦了一声:“他是还挺帅的。”
接着,又兴致勃勃的,“真就只摸了下胸肌?没干点别的?”
颜舒皱眉:“还能干什么?”
田思恬凑近了点,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啧啧两声:“你该不会还没看过那玩意儿吧?”
“哪玩意儿?”
“片子。”
颜舒默了片刻:“……没。”
田思恬同情看她一眼:“回头我发给你,你研究一下,保管你下次做梦的时候,花样不这么单一,场景也多变。”
颜舒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也觉得太单调了。多发点给我!”
两人边聊便往外走,准备去吃早餐,还没到地方呢,就见小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颜颜,马老师找你。”
颜舒莫名:“找我?”
小优欢快的:“是啊,他把林师姐也叫过去了。”
“林雪敏?”
小优握紧了拳头:“颜颜你还不知道呢?你那个帐篷,就是她弄坏的!她还想连夜回学校,马老师不让,要她照价赔偿了,再给你道个歉才放她走。”
团建结束,已是下午3点。
大家意犹未尽地上车,准备出发回校。
——除了林雪敏。
她早上涨红着脸,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弄坏你的帐篷。”,说完,就赶紧拎着行李匆匆消失。
田思恬机灵,把整个道歉的过程都录了下来,一整天都在循环播放。
她一边回味,一边感叹:“这符也太踏马灵了!”
坐上车了也没消停,还在后悔昨天没多买两张符。
颜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甜甜,你看那?”
田思恬转过头,远处,一个农民老伯挑了两担东西:“柚子?”
颜舒扒拉在窗边,眼睛亮亮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柚子,是斋婆柚,我小时候可喜欢吃了。”
她不爱吃什么蜜柚、沙田柚,却独独对斋婆柚情有独钟。
但这种柚子味道小众,没什么人爱吃,就农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