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我不需要。”
林雪敏听着他俩的对话,咬着牙,尴尬地收回手,心不在焉地重新拿起刀,咬咬牙,狠心往手上划开一道口子。
但怕疼,她没敢划太重,只破了层皮。
“哎哟——”林雪敏含着眼泪,求助地看向秦明柏:“秦师兄,我的手受伤了!”
秦明柏终于看了过来。
然而下一秒,他公事公办道:“林雪敏,下次小心点。手受伤了找后勤拿创口贴。”
又转过头,对着颜舒努力推销,“我技术还不错,确定不尝尝?”
一个清冷的男声适时响起:“秦部长如果一个人吃不完,介意我帮你分担一点吗?”
秦明柏转过头,看向来者。
许裴走过来,身体十分自然地挡在他和颜舒中间。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瞬。
秦明柏看着他,有点受宠若惊地将食物递过去:“当然不介意,我的荣幸。”
许裴两根指头捏住盘沿,一点点推回去,笑了下:“开个玩笑,我从不觊觎别人的东西。”
秦明柏正想随他笑笑,却听他嗓音突然转淡,“希望秦部长也能做到。”
秦明柏若有所思地抬眼,再次对上许裴的视线。
他眉心兀地一跳。
难道许神……
林雪敏举着手指,打断他们的对话:“秦部长,可以扶我去拿创口贴吗?”
秦明柏回过神:“你怎么还在这?”
林雪敏:“……”
许裴也看过来:“你是脚受伤了吗?”
林雪敏:“不是、是手。”
“那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拿?”
“……”
林雪敏被这两个男人噎得说不出话,却听一声惊呼,“呀——”
颜舒正好端端收拾着饭后残渣呢,却不小心被一根鱼刺划了下,下意识轻呼了声。
下一瞬,许裴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没什么,鱼刺划拉了一下。”颜舒不好意思地把手往后藏,却被他一把捉住。
许裴看了眼。
手肘处被划出一条很深的伤口,猩红的血一点点渗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真没事。”
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刚抬起来就本能地“嘶”了一下。
许裴回过头,冷静对秦明柏道:“你去拿一下医药箱。”
“好,好!”秦明柏紧张地应了两声,飞快地跑到后勤拿医药箱。
林雪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请问颜舒是腿断了吗?
凭什么她不自己去拿!
不到半分钟,秦明柏就拎着医药箱,喘着气跑回来了。
身后跟着忧心忡忡的孙教授。
孙孝元仔细观察她的伤势,表情十分严肃:“这可不得了,颜舒这双手可是用来钓鱼的,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
颜舒:“……”
她这手还没断呢!
他吩咐许裴:“一定记得,好好消毒、好好包扎,两天内不能让她碰水。”
十分钟后,颜舒看着被绷带挂在脖子上的手臂,陷入了沉默。
田思恬刚好烤完肉跑过来,看到她的样子,哆哆嗦嗦摸过来:“颜颜,你手断了?”
颜舒:“不是——”
田思恬义愤填膺:“谁干的!”
颜舒:“……”
颜舒解释了好半天,田思恬才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可思议的:“皮外伤裹这么多层?纱布不要钱吗!谁包的?”
颜舒正纠结要不要告诉她,这是他男神的杰作,就见小优颠颠儿跑过来,高声:“天哪,那个铁塔卖出去了!”
田思恬卧槽了一声,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把颜舒拉上,跑去小摊前。
小摊子前,两个小伙子正费力地擦拭着许愿塔。
抹布一擦,一层铁锈混合着不知积了多久的灰沉附着其上。
一旁的大胡子喜笑颜开:“小心点擦啊,顾客定了的。哎这儿怎么还有灰呢!”
小伙子苦逼兮兮:“老板,这都是陈年老垢,怎么擦啊!”
大胡子眼睛一瞪:“老什么垢,这是岁月的沉淀。”
众人:“……”
田思恬咋舌,她对着颜舒小声说:“这世上还真有人傻钱多的土豪。”
颜舒深以为然:“简称傻土。”
她碰了碰颜舒的胳膊:“嗳,颜颜,你看那边。”
颜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好看到铁塔的背后,贴着的那张小纸条。
田思恬挤挤眼:“好像是买家信息,走咱们看看是哪个傻蛋。”
她俩狗狗祟祟绕到铁塔背后,凑近一看。
顿时不说话了。
过几秒,田思恬睁大眼:“好家伙,这人竟然敢跟许神同名同姓!”
颜舒也很是感叹:“对啊,同样叫许裴,格局也差太多了。”
田思恬抢着补充:“岂止格局,哪哪差别都大!一个是清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学神,另一个却是钱多得没地儿花的老土嗨!”
大家玩耍着爬到山顶已经下午四点过,在顶上待了半小时就坐缆车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