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拿出一枚碎银子塞过去:“大夫,劳您替我照顾我兄长,他头上的伤,您看着配药给他喝。我这会儿要去找人算账。”
少女气势汹汹的把老黄牛也安顿好了,跟着飞回来报信的翠鸟奔出门外。
翠鸟带她走的路很偏僻,但楚莹莹心里也不怕。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走到了一条河边,老远楚莹莹就皱起了眉。
“…死了?”
还是先前那匹枣红色的马,它发狂的时候看着精神百倍,这会儿却瘫在溪水边,嘴边是白沫。
楚莹莹蹲下身,摸了摸马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但心跳停了。
说明这马才死了不久。
少女拧着眉心,扒开马嘴看了看,心情更不好了。
“…吃的什么毒药,药性这么强。”
她走到溪水边洗了洗手,感觉这趟出来真的是遭了无妄之灾。
得了,这下别说什么找镖局送信了。
人都坏了。
气势汹汹要出来找麻烦的少女,只看到了一匹死马,只能无奈的打道回府。
医馆里,老大夫背着手站在床边,盯着顾荆看了一会儿,手抬起摸了摸自己胡子。
“怎么觉得这少年郎有些眼熟?”
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楚莹莹气喘吁吁跑回来,进来先喝了一杯凉茶,缓了一会儿回眸看大夫。
“大夫,怎么样啊。我这兄长方才有没有醒?伤势严重吗?”
老大夫摇头:“头部许是有淤血,性命无忧。”
他还在想,到底是哪里曾经见过这少年。
但年纪大了,到底是记性不如从前了,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子丑卯寅来。
楚莹莹脸色就不好看了,小脸皱成了一个核桃。
她看着顾荆苍白的脸,像个老人似的长叹了一声,扭头道。
“大夫,我这兄长头上有伤,不会留疤罢?”
村里还有个三岁的男童,有一日撞到井盖上,后面就傻了的事情在。
楚莹莹真怕这命运多舛的美少年也这样。
毕竟说起来,今日狗蛋遇到这种天降横祸,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她都不知道回头该怎么把对方带回去了。
老大夫笑笑:“算你问对了,我这里有副古书上的方子,用它熬成的膏子,抹了伤疤,管保你不留痕。”
大夫是个财迷,楚莹莹时常来这里卖草药,看这老头乐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在要价。
少女吹胡子瞪眼:“老大夫,先前我可是给了你一个碎银子了。我兄长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随便磕破了脑门让你弄一下皮外伤罢了,你好意思再要价?”
“行,你要是算的这么清楚。回头我再挖到品相好的药材,我都自个儿留着不给你。”
老大夫有些无可奈何,摸着胡子道。
“唉唉唉你这丫头,人丁点大,心眼这么小。罢了,这古书方子我抄录给你,你自己配齐了药材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