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办?”林媚儿指着地上的那些人说道。
地上那些人被林媚儿的法术束缚起来了的人,个个形同枯槁,骨瘦如柴。
“这些人也是和项公子一样被怨力侵染了的人。可怜他们都只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还有很多是因为尊敬父亲来此拜祭才中的招。我们要早点找到父亲,平息他的怨念,才能把这些人救回来。”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朵朵问道。
“前面是骚台,是父亲最常呆的地方,我们去那看看吧。”女嬃回答道。
项朝风和符大毛奇怪的看着朵朵自问自答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个是女嬃姐姐啦!”看着他们俩懵懵懂懂的样子,朵朵哈哈大笑地说道。
“对了,海源大师呢?他不知道怎么样了?”樊一凡突然记起来说道。
“放心吧,佛家讲究见心明性,无欲无求,本来就具有极强的抗幻能力,他一定没事的。”女嬃说道。
“我们快走吧!”即将见到主人,怀沙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带着众人朝玉笥山右侧的骚台走去。
当下,怀沙在前,项朝风第二,符大毛在后面压阵,樊一凡、林媚儿和朵朵走在中间。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意外,林媚儿特意结出了一条灵力带将众人牢牢的连接在一起。
骚台越来越近,迷雾带给众人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大家都将灵力提了上来,小心的戒备着。
突然,前方迷雾中,一阵幽怨而愤慨歌声传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
忳郁邑余佗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随着歌声入耳,众人觉得周围的迷雾都散了开来。
一个孤独的身影,在骚台上放歌起舞。
那个身影有些清瘦,脸上戴着一个黄金面具,高冠岌岌,云舞青衣,荷香蕙带,玄光陆离。远远望去,便给人一种高贵、桀骜的感觉。只是周身又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那人独自在骚台上唱着、舞着,声音越来越激昂。
慢慢地,腔调由之前的幽怨和寂寥变为了不甘和愤怒,不一会又变成了伤心,他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不多久,他又由痛哭转变为了怒骂。怒骂之后又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得怪异无比。
下一秒,他跪了下来,把头埋在地上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父亲大人!”女嬃一见到那人,便呼喊着跑上前去。
那人猛一抬头,眼中充满了戾气:“奸臣贼子,还我头来!”
“不好!”
项朝风、符大毛和怀沙几乎同时行动。
项朝风与符大毛跃至那人与附在朵朵身上的女嬃之间,一枪一剑横挡在前。
怀沙则是结起了一张巨大的石盾,罩在朵朵身上。
可是终究没起到什么作用,那人衣袖一挥,一道强压瞬间击破石盾。项朝风和符大毛挽着朵朵倒飞而回。落地后,两人都是喉咙一甜,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朵朵脸色发紫,紧咬双唇倒在了大毛怀中,生死不明。
女嬃的残魂被那股强压从朵朵身上震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喊:“父亲,快醒醒吧,是我啊,我是女嬃,您的女儿女嬃!”
是的,那人,正是故楚三闾大夫屈原。
听到女嬃的叫唤,屈原并未反应,反而疯狂叫道:“尔等奸佞,祸国殃民,大楚,我的大楚啊!”
屈原连叫两声,突然又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大王啊!大王啊!为何你不听我之言,以致身死国灭?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奸贼惑我国君,害我国民!我要杀光你们!”
说罢陆离出鞘,天上风云突变,电闪雷鸣,一股巨大的淡黑色的剑气如摧古拉朽般袭来,转瞬即至。
面对如斯威势,即使灵力最强的项朝风和怀沙也面如死灰。
太清境!居然是太清境!近百年来,传说达到了太清境的也就是袁天罡、李淳风两人而已。
项朝风只得勉强用承影剑舞出风影盾,和怀沙祭出的石盾一起挡在前方。
而符大毛左手将朵朵护在怀里,右手将火云枪插在地上爆燃起来,形成一堵火墙。桃木心凌镜却自行飞到半空射出防御金光罩住了了他们。
这时候,林媚儿再也来不及多想,祭出一张桃叶符化为灵盾,与大家的一起挡在了剑气前。
桃符灵盾出站后,剑气滞了一滞,随即又旋转着前进起来,将灵盾一层层的击碎。
林媚儿见势不妙,将仅剩的那张桃符化为灵盾也祭了出去。
“咦?”屈原顿了一顿,似乎在灵盾上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时,问情小刀从樊一凡手上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长长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