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在了樊一凡的脸上。樊一凡只觉得浑身肌肉酸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时,一阵烧鸡的香味钻进了鼻子。
“大哥哥,您醒啦?”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朵朵站在床边嘀巴嘀巴的眨着眼睛,将一只鸡腿递了上来:“饿了吧,给。”
见到鸡腿,樊一凡的肚子非常识时务的叫了几声。樊一凡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下,一时竟忘了伸手去接鸡腿。
“咚”,一块鸡骨头砸在了樊一凡的头上。对面床上只差头上没有绑纱布的大毛丢掉骨头,又从盘子里撕下一只鸡翅膀继续啃着,“醒来了就快吃吧,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
朵朵噗嗤一笑:“哥,你别这么说大哥哥,他才刚醒还没恢复呢。”
“可不是嘛。”樊一凡没好气的从朵朵手中接过鸡腿,“还是朵朵懂事。朵朵,你也别老是大哥哥大哥哥的叫啦,那个……有些小别扭哈哈。”
“嗯,好吧,那以后我就叫您樊公子吧。”
“别别别,公子什么的实在是……”
“嗯……那要不就叫您樊大哥好啦~”
“唉,我不做大哥好多年,而且大哥两个字听起来也多生分。要不这样,以后你就叫我一凡哥哥吧!”
“啊?……”朵朵一阵无语。
“呸!”又是一个鸡骨头砸在头上,“还一凡哥哥,你羞不羞?就你那刮瘦三根筋,叫你烦不烦还行。还想让我妹妹叫你做哥,叫毛!”
“哎我说符大毛,你要搞清楚,我不叫毛,你才叫毛,符大毛!”
“你……”大毛为之气结,虽然两人在平时同为闷骚型,不过樊一凡这种经常刷搞笑视频的,在损人这方面明显要占上风。
“你什么你,你不让我做朵朵的哥哥,我偏要做。来朵朵,叫一声一凡哥哥听听。”
“呃~一、一凡哥哥。”说完红着脸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真听话,这才是好妹妹呢……”
三人正在嗨聊,两个个道童打扮的少年抬着担架闯了进来道,为首的一人道:“符师兄好,你好点了吗?师傅让我过来传话,说是你醒了的话让我们抬你过去见他。”
“我不用抬,你们到外面等我一下,我穿好外套就来。”符大毛起身道。
“小柱子,什么事那么急呢?我哥还在没好呢。”朵朵有些着急的说。
小柱子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几天长老就一直在等符师兄回来,好像是有急事。”
符大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没事,朵朵,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向师傅禀告的,你在家乖乖的等着就行。”
穿好外套,大毛从腰间摸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油纸包递给朵朵:“给,这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雪花糖。”
“哥~”朵朵红着眼睛看着大毛,却没有接。
“拿着,化了就不好吃啦!”大毛抓起朵朵的手将雪花糖放了上去。
与别人谈话时,大毛似乎特别的冷峻。与樊一凡说话时,却是一种毫无顾忌的嬉笑怒骂。只有和朵朵说话时,符大毛才会突然变得特别的温柔。
大毛出了一会神,对樊一凡说:“喂,烦不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去你妹的,什么烦不烦。”
“那好,你跟朵朵先回家去,这几天就暂时住在我家吧。”大毛说道。
“这不好吧,多不方便,我还是去宾馆吧。”
樊一凡还是如那个世界的自己一般不想太麻烦别人。又或许,是因为他想要更多的私人空间吧。你们知道的,一般的宅男都这样。
“宾馆?那是何处?”
“呃……我是说客栈,我们那叫宾馆。”
“我们这没有客栈,你不愿住我家的话,晚上我跟豕牢坊的刘婶说一声,先安排你到豕牢里住几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豕牢?什么是豕牢?”
朵朵噗嗤一笑:“就是猪圈啦~”
“符大毛你!……”樊一凡气不打一处上来。
“一凡哥哥,别生气啦,哥他开玩笑的呢。”朵朵轻轻的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去。”
伊水拖蓝,紫云返照,铜钟滴水,梅岭寒泉。
一千多年后,一位伟人的诗句形象的描绘了雪莲山的美景。
“这座是铜钟山,又陡峭又光滑,就像一座大的铜钟,据说还从来没有人爬上去过呢。铜钟山和紫云山都在南边,中间是进出寨子的通道,先祖们便在这两山之间修了这座城墙。”
“对面最远的那座是梅岭,是所有山里面最高的。梅岭上长满了梅树,山上又常年都是云雾笼罩,所以又叫云雾山。嗯…这边的是紫云山……”
一路上,朵朵开始叽叽喳喳的介绍起来。虽然樊一凡浑身的肌肉还是酸痛不已,心情却是大好。这里的风景不亚于任何一座名川大山,加上这么一个伶俐可爱的小导游,樊一凡突然觉得,生活在这里实在是太惬意啦。
“看,这就是伊溪了,是从紫云山上流下来的。”亚男指着面前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