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和大宝一样稀里糊涂中了毒……”
听到这里,宋璟蓦地变了脸色。
“所以我要进闵王府。除了汉昌侯府,京中我无处藏身,藏道哪都能被人找到,索性光明正大些——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季妧把该说的说完,便停了下来。
宋璟眉头紧锁,在权衡,亦在思索。
片刻之后,他抬眼,最后一次跟季妧确认。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宋璟艰难的下了决定。
“好,我帮你。”
季妧松了口气,说了句谢谢。
顿了顿,又说了句对不起。
“你冒着风险给我传递消息,我刚刚还……这事本怪不着你,你只是给大宝授课,又不住在闵王府,我冲你发火,委实不该。”
宋璟笑了笑,道“无需解释,我明白。”
视线不经意撞到一起,又各自移开。
沉默了一会,宋璟问“你准备何时入王府?今明两天肯定不行,我这边需要时间安排一下。”
季妧虽然忧心如焚,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行,正好我要先去找一个人,大宝那边烦请你一定要帮我看护好。”
“放心。”
从茶楼出来,季妧直接坐车去了清风观,结果扑了个空,老道士并不在观里。
匆匆回到侯府,问尉大管家要了些人手,满京城搜寻,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有消息。
再次来到清风观,季妧跳下马车,说了句“谁都别进来”,就疾步进了观里。
还是那个后院,老道士正呼呼睡着懒觉,冷不防被人从石头上拽了下来。
季妧将人拽起,就上下翻找。
老道士左躲右闪,护上护下,惊乍的不行。
“你再这样,贫、贫、贫道可就要喊非礼了!”
季妧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他贫嘴,把手一伸“拿来。”
“什么拿来。”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呢?”
老道士手一揣,嘴一撇“哼!这时候想起贫道来了,没有!”
“咱们坐船时我都看到了。”季妧那只手改伸为指,“我没时间跟你耗,别逼着我来硬的,外面可都是侯府的好手,你跑不掉!”
老道士却不买账“你自己懂医,那个姓辛的又给了你一大箱子药,做什么惦记贫道的家底?!”
“我懂医,不懂毒,辛家并没有解毒良方,辛子期给我的也都是治疗寻常病症的药。”
老道士瞪眼“那你怎知贫道的药就好使?不对,贫道没药!”
季妧恨不得捶他一顿,谁让有求于人呢?只好耐下性子道“关山当初伤成那样,你把他从河里捞上来,喂他吃了所谓的独门秘药,他才得以续命,且没有变成哑巴。还有当日在白府,你也喂过我一粒药丸……”
老道士枯皱的脸上隐隐流露出几分得意。
“现在知道贫道的厉害了?之前谁天天说贫道坑蒙拐骗、是个神棍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再给我一粒吧,就解毒的那种……”
老道士往石头上一坐,左腿踩在石头上抖啊抖。
“你当是糖豆呢,要多少都有?都说了没了。”
找不到老道士的时候,季妧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股劲儿就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