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自己出的什么题,简直俗不可耐!我是不屑去算。”
季妧甚感好笑。
“我招的是账房先生,又不是教书先生,出题自然要以实用为主,难不成让你现场背之乎者也?你就是背的滚瓜烂熟,账算不清,也无用。”
季连樘恼羞成怒,又狡辩不过,气得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儿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人!故意出难的来绕他,就是不想让他去你店里!”
康婆子觉得季妧实在太心机了,老四根本不是她对手。
季妧冷呵一声“天地良心,我出的题已经简单到不能更简单,他连这个都搞不定,真要当了账房先生,日常工作比这个复杂上百倍还不止,你就不怕他英年早秃?”
季连樘一听,心里愈发后悔。
就不应该听爹娘的!
他都说了,只要再让他苦读一年,下次院试肯定榜上有名,结果他们非让他来当什么账房。
这些下九流就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还害他丢了如此大的脸。
万一真当上了账房,天天拿个算盘在那拨啊拨,算这个人几个钱,算那个人几个钱,什么时候是个头?
季连樘已经打了退堂鼓,康婆子还在那要求季妧出个简单的。
季妧作出一副拗不过的样子,又出了一题。
“王大爷花三十八文钱买了一只鸡,三十九文钱卖掉了,然后他觉得不划算,又花四十文钱给买了回来,想了想还是不划算,最后四十一文钱卖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王大爷赚了多少?”
季连樘本不愿继续作答得了,待听到题目如此简单,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既想卖弄,又想要挽回之前丢失的颜面,话冲口而出“赚了三文!”
见围观的人纷纷点头,隐隐的,季连樘的下巴又抬了起来。
“他买这只鸡前,手里有三十八文,最后卖出去,手里有四十一文……并不难解。”
季妧忍笑,看向豁眉青年“你也和他一样?”
豁眉青年摇头“王大爷应该赚了两文。他第二次买的时候,倒贴了一文。”
季妧面露赞许“没错,确是两文。”
四周也一片恍然大悟声。
“哎呀,还真是,忘了扣掉那一文了……”
“哈哈哈,刚季老四还解释的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