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见过这个花子,而且那俩人贩子确实是自己跑的,至于花子是不是在他们之后出的村,这个他就不清楚了。
当时他急着去找季妧报信……
季妧的心沉入谷底。
假如真是流浪汉掳走了大宝,并且顺利出了大丰村,再想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这个时候又没有天网工程,就算报官也没用,要不然原主的亲弟弟,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音信。
季妧捶打着跳痛的太阳穴。
要是有监控和摄像头该有多好,要是可以报警该有多好。
要是她当初狠下心,把流浪汉撵走;要是她没有耽搁,早点回来……该有多好。
谢寡妇见她这样,吓了一跳,赶忙去扯她的手。
“妧丫头你别这样,凡事往好了想,没准儿那花子也没抓到大宝,大宝是找地方藏起来了呢?他惦记你,惦记大黄,说不定明早就……”
季妧豁然抬头。
是啊,怎么把大黄给忘了。
狗鼻子最灵,大黄又最亲大宝,说不定它能找到什么线索!
季妧一刻不停的跑进后院,跑到狗别墅前,把狮子布偶急急递到大黄鼻端。
“大黄,你闻闻,好好闻闻,大宝的气息还记不记得?他不见了,你帮我找到他好不好?”
狮子布偶上不但粘上了尘土,她和胡大成也先后触摸过,而且,并不是每一只狗都拥有敏锐的嗅觉。
可于季妧而言,大黄现在就是水面上漂浮着的仅有的一根稻草。
她的意乱心慌,以及她充满希冀哀求的目光,似乎触动了大黄。
大黄凑近布偶,鼻端反复嗅了嗅,打了个喷嚏之后,从趴伏状态,慢吞吞站了起来。
门外,胡良正在派发临时弄来的简易火把。
大宝是大成看丢的,季妧现在的状态又让人不放心,他打算带着人再去找一遍。
反正这一夜是没法睡了。
咋睡?良心上也过不去呀。
火把也就备了十多个。起初村里帮忙的人其实不少,但总找不见,天又黑了,就都陆续回家吃饭了。
留下来的,都是交情比较好的。
火把刚派发完,季妧就出来了,一道窜出的还有大黄。
胡良正想说话,季妧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后,从他手里接过火把,紧跟在大黄后面拐上小路。
大黄低着头,东嗅嗅,西嗅嗅,走走停停。
就在胡良想制止季妧这不切实际的行为时,大黄忽然加快脚步,往后山那条路奔去。
季妧二话没说,举着火把就追。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纷纷跟了上去。
浓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有火把照明,山路依旧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