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姝和姈儿安然起身,刚要按夫人吩咐入座时,就有一姨娘道,“庶女果真就是庶女,不懂规矩!”
静姝本就因失恋而心情不豫,见有姨娘找茬,顿时恼怒,面对那姨娘,微微一笑,福了一礼后道,“姨娘此言差矣,姝儿向主母行了礼,问了安,主母也让姝儿入座,何来不懂规矩之说?”
那姨娘不屑道,“主母已然起身,而你们才刚来拜见,可不是无礼么!”
静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是么,每日卯时一刻向主母请安,可姨娘你瞧如今只不过刚至卯时,所以我和妹妹并无过错,反而是姨娘你在未等主母开口就抢先说话,已然犯了府中规矩,看来不懂规矩的人并非我们姐妹,而是姨娘你。”
我说话的语气淡漠而又肃然,令一旁的人吓了一跳,往日最娴静的魏府二小姐怎得今日一改其性了呢?
姨娘闻言,顿时脸色不好看了,夫人见两人如此剑拔弩张,不免开口道,“好了,彼此都安静些吧,一大早上的就唇枪舌战的,也不怕下人看笑话!”
这话虽是对着姨娘说的,可同时也在敲打魏静姝,彼此各退一步,不要争执不休,大早上的让下人看了笑话,平白失了主子的威严!
杨佳氏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姝儿,虽是姨娘有错在先,你是小辈,也不应该这样顶撞她。”
静姝一脸冷漠,虽知道是姨娘之错,可自己是晚辈,“是。”转头向姨娘道,“姨娘,是姝儿不对,不应该顶撞您。”
那姨娘一脸不以为意,杨佳氏见了心中虽恼,但脸色仍是一脸澹然,“你呢。”
静姝不想与她计较,平白浪费时间,“既然姨娘不肯认错,那姝儿便不要姨娘这个认错了。”
魏静姝回到自己阁中,顿时泪水迸涌而出,她还是忘不了她心心念念的齐佳凌云。
这么多年的情分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此时,齐佳府中。
凌云额娘觉罗氏看着自己儿子,“凌云,你还没有忘记那魏家女子么!”
凌云此时拱手站立,一脸冷漠,回答道,“魏家女子?我早已忘却。”
“凌云,不是额娘狠心,那魏家女子出身低微,又是家中庶女,将来他我两家联姻,她如何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攀升?”
凌云点点头,“额娘说的,凌云都铭记于心。”
“那便是最好,凌云你懂得这些道理就行。”
觉罗氏语重心长地道,“凌云,不日你就迎娶他人,好好收收心吧!”
说完,觉罗氏起身告退。
她刚走,凌云走到案几上,从一个红木漆盒子中拿出一个玉佩,他将玉佩那些手上,迎着朝阳仔细端详,“静姝,是我齐佳·凌云对不住你了,为了家族荣光而背负了你。”
那枚玉佩,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他们约定好的,要一生相伴,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可是而今什么誓言全都消失殆尽了。
魏府。
魏姈儿见姐姐不高兴,于是特意做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哄她开心,此时的静姝还在逞强,“谁说我不开心了?姈儿你看刚才在房中做刺绣呢!”说罢,拿出自己早些日子就做好的刺绣展示给姈儿看。
姈儿心知肚明,“二姐,你我一同长大,彼此知心知意,又何必在我面前又故作坚强呢?”
姈儿见二姐不为所动,仍道,“若是二姐没有伤心,那刚才怎会顶撞姨娘,丢了二姐以往风度呢?”
静姝听到自己妹妹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姈儿,为什么齐佳凌云不要我了……你叫我要忘了他,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姈儿见不得姐姐如此伤心,好生一番安慰之后,心里便有了主意。
寅夜,齐佳凌云房中。
此时齐佳凌云正在酣睡着,突然他模糊的感觉到一把冰凉的重物抵在他的脖子上,待他睁开双眼之时,便见到了魏姈儿彼时正拿着一把匕首狠狠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惊道,“魏姈儿,你做甚!”
姈儿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躺在床塌之上的男人,眼里是有说不出的厌恶,“齐佳凌云,你个负心汉!今日我非要手刃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