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听了他的话,呼吸猛的急促一下:“许大人,你说什么?什么叫都是你大哥的功劳,前,前阵子的朝堂争斗,许,许宁宴他也有参与?”
太子接过话题,说道:
“临安,你还不知道吧,据说曹国公生前留下过一些密信,上面写着他这些年贪赃枉法,私吞贡品等罪行,哪些人与他合谋,哪些人参与其中,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许七安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些罪证,正是因为这些罪证,王党才能度过这次危机。为兄说的这些都是机密,临安千万不要外传。”
临安身子微微前倾,她目光紧紧盯着许七安,一眨不眨,语气急促:
“狗........许宁宴为何要帮王党?”
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的狂跳,就像心心念念盼着某件事,却又害怕看到结果。既忐忑又期待。
哈,临安心跳这么快?我要是说:大哥是为了和王首辅结盟,她会不会当场哭出来?
许七安笑道:“大哥说,因为临安殿下派人来传话了,临安殿下要做的事,他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哪怕已经不是银锣,那么能力有限。”
为了我,为了我.........临安喃喃自语。
她就像迷失在荒野里的路人,看见了灯光,心忽然安定了,眼睛弯了,嘴角翘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藏也藏不住。
太子瞟了眼霍然间明媚如花的胞妹,面不改色,转而发出邀请:“明日本宫在宫外设宴,许大人能否赏脸?”
许七安应了下来:“却之不恭。”
太子露出笑容,见“许新年”没有离开的意思,心想,待明日再与临安说也不迟。
当即起身,道:“今日会让人送请帖去府上,本宫闲来无聊,过来坐坐,还有事务处理,先行一步。”
临安起身,与许七安一起送太子出院,目送太子离去的背影,她昂了昂圆润的下颌,浅笑道:
“许大人还有事么?”
许七安用自己的声音,细若蚊吟道:“殿下,卑职想死你了。”
临安娇躯骤然僵硬,多情的桃花眸里,闪过惊喜、愕然和激动,圆润白皙的脸蛋涌起醉人的红晕。
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按捺住喜悦和激动,强行镇定,道:“许大人,本宫还有好些事要问你,进屋说。”
返回会客厅,她声调平静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侍立在厅里的宫女行了一礼,退出会客厅。
待人退去,裱裱立刻变脸,掐着小腰,瞪着眼儿,鼓着腮,气冲冲道:“狗奴才,为什么不回信?为什么不来看本宫?”
“殿下是不是想我想的牵肠挂肚,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许七安不再伪装,笑嘻嘻的说。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宫才会想你呢。”
临安连忙否认,她是未出阁的公主,是冰清玉洁的临安,肯定不能承认思念某个男人这种羞耻的事。
许七安盯着她,柔声道:“可是,我想殿下想的茶饭不思,想的夜不能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宫来。
“就算陛下弯弓,把我射下来,只要能见到殿下,我也死而无憾。”
裱裱的俏脸,唰一下红了,面红耳赤,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不能这么跟本宫说话。”
她忽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这么大胆露骨的表述,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感觉自己是被逼迫到墙角的小白鼠。
“殿下,来,我与你说说这几天在剑州的趣事。”
许七安抓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在案边坐下。
临安小小的抗拒了一下,便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微微低头,一副窃喜的姿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直到宫女站在院子里呼唤,临安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她太需要陪伴了。
“午膳不能留你在韶音宫吃,明日我便搬去临安府,狗奴才,你,你能再来吗?”她柔媚的眼波里带着期待和一丝丝的恳求。
“我会的。”许七安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
临安顿时笑起来,有着动人心魄的娇媚,她是个内媚的姑娘。
“你等下,我有东西给你。”
她提着裙摆起身,离开会客厅,许久后,让宫女们捧着一盘盘的金银玉器返回。
“你们先退下。”
挥退宫女后,她叽叽喳喳的说:“你而今没了官身,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多备些金银总是好的。韶音宫里值钱的物价很多,我也用不着。
“怀庆说,你今后可能会离开京城,我,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你..........”
她没有说下去,看了他一眼,其实想再看看他的模样,但他现在易容成堂弟的样子。
这里是韶音宫,是皇宫,又不能任性的让他解除伪装。
临安只好把期盼放在心里。
“对了,这个话本挺有意思的,你,你拿回去看看吧。”犹豫半晌,她鼓足勇气,把藏在袖子里的话本取了出来。
许七安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装入地书碎片,迈步走到厅门口,略作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