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番入京,不过一旬时间,入眼的尽是些朱门酒肉臭的行径。
“南北两城的豪侠台,臭和尚耀武扬威,这么多天过去,竟没有高手出战,冷眼旁观。
“昨夜佛门高手法相降临,在我大奉京城质问我们司天监的监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同伴连忙上前拉扯,丢下几粒碎银,将他拖拖拽拽的拉出了勾栏。
戏曲继续,不过客人们谈论的话题,就此变成了佛门使团。
“这佛门确实嚣张,我大奉已经灭佛四百年,他们居然敢在城中讲道,北城那边,不知道多少户人家信了佛教。我听说有人还倾家荡产的捐献财物,打算为佛门高僧建寺庙。”
“朝廷也不管管,难道我大奉还怕了佛门不成,想二十年前,山海关一战,大奉何其强大。”
“可能是碍于盟友的颜面吧........哎,反正这些年,朝廷越来越腐朽了。”
“嘘,这些话不要乱说。”
“昨夜的动静先不说,那是神仙手段。可是,南城那小和尚在擂台坐了五天,就没有一位英雄好汉出面吗。我大奉无人了吗。”
宋廷风放下酒杯,推开依偎在怀里的女子,低声骂道:“扫兴!”
“咱们喝咱们的,别管这些闲事,天塌下来也不用着我们操心。”许七安笑道。
大师们加把劲,让元景帝更加丢脸才好,最好史官们记上一笔:元景37年,西域使团入京,小和尚摆擂五天,无一败绩。老和尚化出法相,质问朝廷。
嘿嘿,那元景帝的黑历史又多了一笔!
这时,府衙的一位白役拎着铜锣从街边飞奔而过,一边敲锣,一边高喊:“司天监要与佛门高僧斗法,司天监要与佛门高僧斗法.........
“大家去告示栏看皇榜,大家去告示栏看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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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七安带着宋廷风和朱广孝来到内城城门口的告示栏,宽敞的广场挤满了百姓和江湖人士。
守城的士卒和几名打更人负责维持秩序。
许七安摘下佩刀,挥舞刀鞘拍打部分脾气暴躁,用力推搡的江湖人士,帮着维持秩序,顺带聆听前排的百姓念诵榜文。
榜文的内容很简单,大体意思是,西域使团远道而来,朝廷热烈欢迎,经过一番友好磋商,共同制定了可持续发展观,两国的关系将变的更加密切,大家共同进步,勤劳致富。
然后,西域高僧提出要与司天监斗法,进行“技术”交流,司天监欣然同意,双方将在明日,于观星楼的大广场举办斗法盛会,届时,城中百姓可以自行前去围观。
“不愧是官方发文,瞎比比了一大堆,怎么斗法,还是没有说.........不过,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兴师动众,是度厄大师的要求?”
思考间,发现李玉春也带着人过来了,想来是就在附近,听见府衙白役的宣传,便过来瞧瞧。
“头儿!”
许七安迎过去。
李玉春见秩序维护的井井有条,欣慰道:“自云州回来后,你们三人总算摆脱了以前的懒散,变的更加成熟稳重。”
“这说明我们成长了嘛。”许七安笑嘻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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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艳阳高照,司天监外的大广场,搭建起了凉棚,这是为京城的达官显贵们提供的歇脚之地。
千余名禁军围住广场,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城中百姓和江湖人士若想旁观,只能在外围观望。
西域使团们用过午膳,在度厄大师的带领下,从外城的三杨驿站,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闹市,来到了观星楼外的大广场。
褚采薇站在八卦台边缘,低头俯瞰,一队僧人缓缓而来,青色纳衣的身影里夹杂几位裹红黄相间袈裟的身影。
为首的是枯瘦黝黑,外貌更似小老头的度厄罗汉。
“老师,和尚们砸场子来啦。”褚采薇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块糕点,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来便来了。”
监正喝着小酒,晒着太阳,怡然自得。
“老师打算亲自出战么。”
“采薇啊,老师要是出手,就得菩萨亲自过来了。度厄要与我斗法,不是要与我战斗。”
“那你要派谁出战?”褚采薇歪着脑袋,分析道:“钟璃师姐被厄运缠身,杀敌八百自损八千。
“宋师兄和我都是炼金术师,不擅长战斗。二师兄不在京城.........只有杨师兄能出战了。”
监正叹口气。
“老师为何叹气。”
“实在不巧,你杨师兄昨日练功走火入魔,不能出战。”
“啊?”褚采薇大吃一惊,顿时,嘴里的糕点都不香了,皱起精致的眉头,担忧道:
“那可怎么办呀。”
“为师也烦呐,所以要你进宫一趟,向陛下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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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顷,一袭黄裙骑着马匹,啪嗒啪嗒的飞奔入皇宫。
正午刚过,元景帝正在灵宝观钻研道经,听女子国师阐述经典奥义,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心不在